忽然一个哑嗓子嚷嚷起来:“我没看热闹,是被堵这的。”
“就是呀,我家就在那个巷子,不从这走回不去。”
“这家伙一堵就个把小时,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这不把人憋死了。”
立即有人回应起来。
本来已经走开的人们也纷纷驻足,好多人还又返回到看热闹人群中。
治安队长沉声道:“你们这么堵着怎么通?赶快离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怕人看?难道要对职工们动手?他们可是辛辛苦苦的工人,你们该不会野蛮对待他们吧。”
有哑嗓子这么一挑头,立即好几人跟着吵混起来:
“就是,就是,肯定要对职工们动武了。”
“警员们腰里都别着东西呢,肯定是专门对付职工们的。”
“他们要抓人了。”
这可不得了,职工们的情绪立即被点燃起来,纷纷挥着胳膊怒声道:
“太欺负人了,这是不让我们活呀。”
“黑心老板欺负人,你们也跟着欺负人。”
“不行,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要么我们就去市里。”
“去市里干什么?直接到首府上访。”
在职工们喊嚷的同时,围观人群中也有人不时出声,瞬时把现场气氛点燃起来,到处都是扬起的拳头和口号。
“出来。”雷一一声厉喝,揪住了一个瘦子衣领。
瘦子立时觉出呼吸困难,但仍不停挣扎着:“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雷一冷冷一笑。
“我就是在这随便看看,连半个屁都没放,你抓我干什么?”瘦子嚷得更厉害,并试图煽动职工们,“抓人了,他们抓人了。”
“抓人了,抓人了。”
“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马上就要抓职工了。”
“清场了,警方要清场了。”
哑嗓子等人跟着喊起来,而且这次喊得更卖力。
职工们听到了喊嚷,顿时个个红了眼珠,“嗷”、“嗷”的嚷着,冲向西侧便道上。
此时瘦子已经被交给治安队长,雷一正跟袁冬鹏耳语着。
眼看着愤怒的职工们到了近前,袁冬鹏抢过扩音喇叭说了话:“大家要替罪犯出头吗?要替罪犯出头吗?”
罪犯?
听到这个词汇,人们的大脑冷静了好多,也适时收住了步子,不过却疑惑不已。
“你们就会给好人扣屎盆子,这是你们的拿手好戏。”
“别听他们的,他们这是诬赖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