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瑾一抬头就看见院门外站着的许心月,正盯着他一言难尽,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中。
他抱着琴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心里这会正不舒服呢,师尊好像生气了,他还一头撞上去。
“等等。”
许心月下意识看了一下白彦清的屋子,又低声喊了一句。走到乔怀瑾面前问:“你怎么会选张琴?”
乔怀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不知道是法器挑人吧。”
许心月一哽,原本她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没往那方面想,“我……剑冢那么多剑,为什么琴要选你?”
乔怀瑾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来干嘛的?”
“……要不是你是我师弟,我才不来问你。”许心月有些不自在,“那个……你不学剑了?”
“你到底想干嘛?”乔怀瑾上下打是她,“入门一年,我哪次不是躲着你走,都躲你了还要找我麻烦……”
“你!”许心月气来气,心道:谁要找你麻烦,还不是你自己天天一副搞事情的样子。又道:“我告诉你哦,幻境里帮了你,你别以为两条剑穗就能打发我。”
乔怀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都过去一年了!你还……”
许心月脚步匆匆地往外走,拐过角人影都不见了。
“还说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早知道就挨一剑得了!”乔怀瑾气呼呼地推开门进屋。
将琴放在床边,又伸手拨了两声,发出轻音。师尊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到底谁惹他了。
练剑时,乔怀瑾还是一个人,他已经习惯了。他特地加长了练剑的时间,可不想出去晃荡被师兄师姐们笑话。
一只纸鹤突然飞了过来,竟然是白彦清的声音,让他先回去。乔怀瑾有点开心,将小纸鹤塞进须弥袋里,回去的脚步轻快。
白彦清坐在紫藤花下,桌上放着一张漆黑泛亮的古琴。
乔怀瑾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白彦清抬起头眼神不带情绪,轻声道:“学琴。”
“……是……”乔怀瑾这才回过神,“师尊请稍等,弟子马上来。”
飞快地跑回房间,就着凉水擦掉练剑时的薄汗,换了身衣服抱着寒宵就出来了。
“师尊……”乔怀瑾呐呐开口。
“过来,坐。”白彦清下巴微抬,示意乔怀瑾坐到他对面来。
乔怀瑾有些紧张,除了送茶点的时候,他从来没离白彦清这么近过。连曾经学剑都是远距离凝聚灵力指点。
“本宗无人学琴,我也只能教你基本手法。”白彦清简单明了地教乔怀瑾该如何用指法,如何看琴谱。
教完一遍,白彦清便不再开口,静静地坐在乔怀瑾对面,看着他略带笨拙地练习。
寒宵依然流光溢采,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有着退敌三里之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