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疯戏子瞪着他师弟。
&esp;&esp;男人笑了笑像是捕到了猎物的狼犬,心满意足解开了手里的腰带,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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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在旅馆里折腾了一下午。
&esp;&esp;等日头落了,疯戏子也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esp;&esp;男人把他抱在了怀里拿鼻子嗅着,像条温顺亲人的大狗。
&esp;&esp;简直是条疯狗,疯戏子想。
&esp;&esp;“等我做完这单,师兄你就跟我走吧。我在美国唐人街给你盖间戏楼,林四爷答应帮我们处理好身份。”
&esp;&esp;“师姐带着戏班子里的人已经先过去了,等我做完这单……”
&esp;&esp;“阿青,你就和我走吧。”
&esp;&esp;男人抱着怀里人的人,一下下的吻着他侧颊。
&esp;&esp;疯戏子过了许久没说话,床帏间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esp;&esp;“杀的是谁?”
&esp;&esp;疯戏子许久后问。
&esp;&esp;“两天后,佐藤文,罗九爷下的单子。”男人答。
&esp;&esp;“罗九爷三天前被日本人枪毙在奉天城城门口。”
&esp;&esp;疯戏子扭过头咬着牙瞪着身后的男人。
&esp;&esp;“谢琼,我看你就是疯了。”
&esp;&esp;但男人没回话,只是沉默的抱着怀中的人。
&esp;&esp;他不是多话的性子,但决定了一件事便能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esp;&esp;疯戏子当年在雪地里捡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倔。
&esp;&esp;那时谢琼当妓|女的妈死在妓馆里,老鸨裹了一张草席把她和谢琼一道丢在了城门根,谢琼当时就是这么守在他妈身边的。
&esp;&esp;他当时看起来才七八岁裹着一件破烂单衣,脚上穿的鞋还是他妈的不知道怎么的还丢了一只,露出的脚面上都是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