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让刑天安静的听他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叶子墨额头都冒出了汗。
我知道了,我这就动身去找美人。
刑天说完便利落地收了线,不再给叶子墨任何讲话的机会。
叶子墨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断线的嘟嘟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已深沉,一身黑色皮衣的高大男子拖着行李箱穿梭于灯火斑斓人来人往的古街里,时不时地低头说着什么,而他的腰间则别着一个长度约20厘米左右的竹筒。
“我说,咱们几乎找遍了古城里的所有客栈,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能使的招式都用上了,入住资料也看了,人的样貌我也按照你的描述转述了,但是所有客栈,不,至少是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这些客栈里都没有你说的那位朋友入住啊!还有最后一家客栈,我们进去问问,无论你的那位朋友在不在,我们今晚都先住下行不行?”
竹筒的盖子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慢慢地被顶开一条缝,从里面露出两根红色的触角,在黑衣男子询问的目光中点了两下。
男子将盖子盖回去,心情愉悦地向他口中的最后一家客栈走去。
办好入住手续以后男子来到自己的客房,将行李箱往墙角一靠,便懒懒地倚坐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竹筒的盖子被大力地顶开了,筒盖与筒身有一条线相连,此时正晃晃悠悠地垂挂在筒身旁边。一只黑红色的蜈蚣从竹筒里爬了出来,男子一把捉起蜈蚣将他放在掌心上举到自己眼前——因为这样比较方便他和这只古怪的蜈蚣讲话。
“这家客栈也没有,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来了古城?”
蜈蚣慢慢地点了点自己深红色的扁平脑袋,气压低得让黑衣男子都忍不住觉得压抑。
“我们好歹也算是旅伴了吧?到现在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像话?”说着也不等蜈蚣有所反应便自顾自地道出自己的名,“我叫……白兵,你呢?”
“说自己的名字时还要迟疑,你告诉我的真的是本名?也罢!相识不过一日余,也谈不上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我叫红擎,跟着你就是为了来古城和我家美人会合,虽然人没找到,但至少也顺利抵达目的地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
白兵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感觉不出你有半点诚意?哎!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我那位损友拐走了你家美人吧?听他的意思他只是搭上一只单纯可爱的小兔子,和你家美人会是同一个人?还有啊!他一个男孩子为什么叫‘美人’啊?就算天仙似的美女也没自信到要用‘美人’命名吧!”
“你为什么叫‘白兵’?你既不喜欢穿白色也不是当兵的,为什么要以‘白兵’命名?你为什么不干脆参个军等退伍以后以叫‘黑兵’,这才名副其实嘛!”
红擎冷冷的奚落让白兵傻了眼,他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戳红擎的头,被红擎躲开了。
“我说你,怎么嘴巴这么利呀?我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敌
意?”
“敌意谈不上,只是想告诉你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本人如何和名字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美人’这个名字我家美人当之无愧,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见过他你就知道你对美人的质疑有多蠢。”
白兵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听君一席话简直犹如醍醐灌顶,你之所以讲话夹枪带棒的,是因为我不该质疑那个美人的美貌!你见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不觉得你有点保护过度吗?说白了就是护犊子。”
红擎冷淡地甩他一句:“跟你有毛关系?”
白兵被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怎样接话,呆呆的神情配上高大的身材说不出的喜感。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你肯带我来古城。”
不然,以他现在这种形态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用爬的回去找叶子墨也不实际,车站距离x组织虽不是太远,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也足以称得上是天高路远了。
“嗯!可以听出来你这句话是充满诚意的,我接受你的谢意。”白兵笑得很欠扁。
“你信不信我蛰你?”
“别!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蜈蚣,真被你蛰一下我还能有命在?”白兵笑着讨饶。
红擎懒得理他,实际上,因为找不到美人,他烦闷得很,除非必要,否则他真的不想开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