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兴闷着头也不说话一连扒了两大碗饭,端起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朝坐在对面的何胜利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好戏就要开场了,你这个主角也该上了吧?
穆国兴看到何胜利也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就对向自己靠的越来越近的潘琳说:“潘总,饭也吃完了,有事就请说吧!”
潘琳又想使出对一些官员的一些管用招数,无奈这个穆国兴就像木头一样,毫不所动,把潘琳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心想:自己这屡试不爽的招数,怎么就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前失效了呢?是不是自己真的年老色衰了!可是不对啊,昨天晚上自己还和财政厅的副厅长在一起吃饭不是还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恐怕这次的事要有点麻烦了。
听到穆国兴毫无感情的问话,潘琳也收起了她的
一幅媚态,变得一本正经的说:“穆书记,我们开远工程公司是一家专门进行市政工程和道路修建的专业公司,公司技术力量雄厚,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在你们宝和县的公路建设当中出一份力。前几天我和刘副书记已经专门谈过这个事情。他也表示非常的支持。不知道你穆书记和何县长是否支持我们这个想法呢?”
“噢,你说的是这个事啊?昨天刘副书记到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你要过来我们县,但我们也并没有想到你也想接这个工程。不过既然你是刘书记介绍来的,有些话呢我们也就直说了。我们县委决定由何县长担任这次修路工程的总指挥,有些事情就由何县长和你具体的谈一下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明争暗斗
何胜利见穆国兴把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就像昨天穆国兴对待杨公子那样,又装神弄鬼的把潘琳糊弄了一番。
潘琳可不像杨林那个草包一样,那么好糊弄。要说这个女人除了利用自己的色相去拉拢一些官员为他争取一些利益之外,在公司的管理上确实也是一把好手。要不也不可能把一个公司从一百多万资金短短的几年展到两千多万。
听到何胜利讲完后,不动声色的问穆国兴;“穆书记,你们说的这些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工程竞争都是非常的激烈的,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之间的竞争是那么的激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你们能否略微透露一点给我?”
穆国兴笑了笑说:“我呢,作为一个书记,当然要听省委的,可是何县长呢他是一个县长,他当然要服从省政府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能和你讲的太多,免得引起省领导之间的不团结,那样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虽然没有讲明但是却清楚的暗示了对方也是一位省政府的高官,而且级别并不比刘书记要低。
“琳姐,不用说了又是那个花花公子!”
潘琳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声:“穆书记,何县长,谢谢你们!我已经明白我应该怎么做了!我下午就马上赶回省城,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如果我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你们是不是会承诺帮我拿到这个工程的百分之十?”
穆国兴看了看何胜利,现何胜利却坐在那里盯着墙壁上的一幅画,仔细的看着,就好像又现了一副达芬奇的不朽之作似的。
看到何胜利这个样子,穆国兴就知道在这一幕戏里,何胜利这个主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下一幕戏的剧本自己并没有交给他,他当然也就无法演下去了,就只好躲了起来。看来这个主角和配角的关系又将转换过来。
想
到这里,穆国兴就对潘琳说:“潘总,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我这样做事为了什么,你清楚,我清楚,刘副书记应该更清楚。你说是吧?”
潘琳听到穆国兴这样一讲,心里就明白了。虽然穆国兴并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承诺,但是,话里的三个清楚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自己如果能把自己的竞争对手摆平的话,人家穆书记可以给自己百分之十的工程量。所要的回报就是需要刘副书记在今后在官场上给他提供方便委以重任。这样,自己得到了工程,穆书记得到了官,刘书记那个老色鬼也得到了美人,大家都皆大欢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个穆书记还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的缜密,确实是有点可怕!千万可不要着了他的道,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我们饭也吃完了,下午的工作时间也到了,我和何县长要回去办公了,县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你走我们就不送你了,如果方便的话,回省城见到刘书记代我问好!”
随后的几天里在宁北省会金山市,袁白立的东正公司
和潘琳的开远公司,相互展开了全面的私下较量。各自都有着强大的背景,并且几乎在同时,都现了对方就是这次宝和县公路工程的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一场场的暗地里的斗争之后,都现这样的斗争势必会斗的双方筋疲力尽,搞不好最后还会两败俱伤,双方也都冷静了下来。
金山市凯悦大酒店的一个豪华的包厢里,今天晚上进行着一场不同寻常的宴会,一方是开远公司的老总潘琳和她的秘书陈小小以及他公司的副总经理沈学谦;另一方是东正公司的总经理袁白立和他的高级智囊何金山以及名为东正公司副总经理实为金山市东城区黑社会头子的麻三包。
双方对面坐着,背后各站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香港黑社会在‘吃讲茶’呢,进来送菜的服务人员看着这些凶神恶煞般的黑衣大汉,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放下菜,连菜名都顾不得报就跑了出来,一个个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按着??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最倒霉的是包厢里的两个服务员,走又不敢走,只好双腿哆嗦着靠着墙角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菜上齐了,一个高个的服务员终于壮起了胆子拿起了面前的酒瓶,想给客人面前的玻璃杯斟酒。酒瓶和酒杯之间出了细微的哒哒哒的撞击声。沈学谦看了看那个服务员,伸手接过了酒瓶对那个服务员说:“我们这边我来吧。”袁白立那边的麻三包这时也粗声粗气的对那个服务员说到:“你们两个滚出去,不叫你不许进来,我们有事要谈!”两个服务员一听如蒙大赦,慌慌忙忙的也不知朝谁胡乱鞠了一躬就跑出了包厢,不约而同的向洗手间冲去。
这时,沈学谦拿起了一杯酒站起来对袁白立说:“袁总,今天我们聚会在这里……”
“你是谁啊?就和我大哥说话!”沈学谦的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麻三包当头一句给吼了回去。他无奈的坐下来看了看潘琳。
“哟,既然麻兄弟不让小沈对你大哥说话,不知道我够不够格和你大哥讲几句啊?”麻三包眼皮都没抬冷冷的说道:“你随意,他不行!”
潘琳也没有和这个粗鲁的麻三包一般见识,
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颜如花的对袁白立说:“袁总,我们两家这一阵子明理暗里都斗了一个不亦乐乎,长此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我们今天将和,双方都后退一步,咱们呢,两家联起手来共同把这个工程接下来怎么样啊?也免得伤了双方的和气。““既然潘总这样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你说吧怎么个合作法?“潘琳这时想起了昨天晚上刘副书记和他说的那番话,这个袁白立背后的后台就是副省长杨仲山的儿子杨林。这个杨林,潘琳自己也认识,是一个省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他父亲的势力,胡作非为无恶不作,手上还有着几条人命。特别是前年和袁白立修那一段省级公路需要经过一个小村庄的一角,由于袁白立出的补偿费太低,那三户人家硬是不搬迁,结果被杨林带着一帮人拿上汽油,深夜到了那里,一把火把那三户人家烧为平地。三户人家十七口人除了两家的儿子和儿媳在外打工之外,其余的十三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