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约好的专车,温盏才拍着胸口,对于方才的一系列行为感到心虚又窃喜。
温瑜的电话很快追来:“姐,怎么样?”
“搞定,我已经在车上啦。”
“话说昙姐到底犯什么错事了,你要放她鸽子?”
“哦,之前我想和她亲一下或者炒菜什么的,被她晃点好几回。”
电话那头的温瑜沉默良久,才接话道:“所以?”
“所以这次我和她炒菜炒一半跑出来的。”温盏幸灾乐祸地道:“阿瑜,你是没看见华优刚刚那个憋屈的样子哈哈哈……”
“姐你……可真是敢作敢为……”电话那头的温瑜无奈道。
温盏自顾自乐了一会儿,道:“对了,我就去你那待半个小时,一会儿就回来,华优眼睛看不见,烧虽然退了我也不太放心。真三缺一也别算上我。”
“你确定今晚昙姐还会让你进家门?”温瑜质疑道。
“她没那么小气的。”温盏胸有成竹。
——
温盏料得不错,陆昙待她的确宽容。哪怕今天温盏给她戴了绿帽子,她大概都不会对温盏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温盏抛下她时,对着电话里说的那句“马上到”她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里的人那句“阿瑜她们也在”她自然也听得真真切切。
身上的那股邪火随着温盏毫不留恋的离开直直烧进心里,陆昙没有料到,前几日不让温盏碰的事竟能被记仇到现在。
“马上到?呵……”陆昙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蚕丝被因她起身的动作被带到床边,背脊上大片的昙花花苞开了一半将将停住,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压抑。
陆昙连衣服都懒得批,摸到手机径直给陆谨怀打了个电话。
“小姑姑?”陆谨怀很快接起。
“告诉我定位。”陆昙言语温和,直奔主题。
“小姑姑不是眼睛看不见吗?”陆谨怀试图敷衍道:“您和小姑妈好好在家休息,改天我们……”
“小怀。”陆昙懒得与她纠缠,直接打断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语气仍是淡淡,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谨怀沉默片刻,飞快地报出一个地址。
陆昙得到答案又嘱咐几句便挂断电话,她面上仍堆着一点笑意,眼尾的弧度却冷淡,背上的昙花慢慢隐去,消失于夜色中。
——
温盏到酒店包房的时候,几人已经打了一圈的麻将。
“盏盏,这边。”秦时暮招呼道:“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今晚上可得陪我们多玩几轮。八筒!”
“碰!姐,你先替怀怀打两把,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温瑜眼睛没离手上的麻将:“一万!”
陆谨怀此时已经将位置让出来,脸上泛着苦涩:“小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