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忘记了谁是梁晓婷了吧?她就是乔氏大厦起初被阴蛊上身的女职员,曾经追着我跟于敏满楼跑的行尸!而于佳(梁晓冉)就是她的妹妹,我习惯叫于佳了,总改不过口。
现在看到梁晓婷突然出现,我吓得就想转身去跳窗逃走。行尸的可怕我亲身领教过,火都烧不死,当时被肥婆用道法给制服后,阴蛊从她体中出来,没想到竟然还能复活过。但马上想到这是十四楼,跳窗我还不摔成了肉饼?
十四楼?梁晓婷不正是死在了乔氏大厦十四楼吗?我头皮一下炸了,一时双腿像灌满了铅,挪不动一步。
“到底,在,在没在后面?”赵雪凝不敢回头,却看着我问。
我也差点哭出来,点点头说:“在你后面!”
按照以往跟于敏和于佳在一起的剧情,女孩一般都受不了这种刺激,肯定会扑进我的怀里寻求保护。可是赵雪凝居然咬紧牙,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霍地转身,大声喝斥:“你是谁的冤魂……咦,你,你是梁晓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妹妹在哪儿?”
梁晓婷张开惨白的嘴唇,死气沉沉的问了一句,听在耳朵里感觉十分的阴森,我忍不住全身打个冷颤。
“我们已经查到了,她,她在白山岛!”赵雪凝回头看了我一眼,两只眼睛中满是惊怖之色。
我跟她对望一眼后,再看外面,忽然梁晓婷不见了。我心感诧异,难道走了?赵雪凝转头也发现她不见了,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也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走了。这一夜,赵雪凝睡在我房间床上,而我睡在椅子上。我们胆战心惊怕梁晓婷再次出现,所以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心里充满了疑问,梁晓婷怎么见到我不杀我,只是问到她妹妹的下落后就走了?行尸不是没思想吗,怎么会提问题?这估计国清大师或者祥猪才能找到答案,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
天亮后我看看表不到六点,心里想着要把那两只杯子拿到古董黑市上出手,但黑市离这儿太远,为没钱打车发愁。正好赵雪凝不敢在家里待下去,要去警局。我让她把我送到市区东南,刚好六点半,距闭市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赵雪凝也没问我来这里干什么,给我丢下200块钱,要我晚会打车去警局。
古董黑市所在这片广场白天是鸟市和宠物混合市场,面积不小,我是头一次来这里,没想到来这儿买卖古董的人还真不少,广场上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地摊一个接一个,而买家寻找感兴趣的古玩,来回走动,乐此不彼。
人虽然多,但有个特点,声音并不是很嘈杂,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买卖大部分见不得光,所以很少人会大声吆喝和讨价还价的,都是看准了东西,小声嘀咕。
我走了一会儿,找到一处空地方,把两只杯子放在地上,算是摆了地摊。刚刚坐在地上,就马上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围看了很久,没人问价,不过从他们表情上来看,对这两只杯子有着浓厚的兴趣。
过了一会儿,倒有个人问我多少钱肯出手,我怎么知道值多少钱,就让对方出价。那人摇摇头就走了。那人一走,其他几个也一哄而散。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我这两只杯子不值钱?
眼看七点闭市的时间马上到了,可我的东西还没找到买家,心里急得要命,这会儿要是有人肯出一万以上的价钱我也打算卖了,在望海市先顾住温饱再说,总不能赖在赵雪凝家里不走。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绸缎唐装,留着大背头,带着一副墨镜,漫步走过来,大有一副飘然出尘的古雅之态。
他蹲下身子,拿起两只杯子左看右看,观察了不到两分钟,脸上才露出热衷的神色,笑道:“好东西,是东汉越窑的瓷器,胎釉很紧密,光泽也很好,只是造型特殊,属于宗教祭祀用品。”
我听他说的很内行,连忙问他:“这不就是古人喝水的杯子吗,怎么会是祭祀用品?”
他摘下墨镜,向我一笑说:“你看这杯子,一般是很少有柄的,它却一边一个,与众不同。而且,柄上有鱼纹图案,还印有日月星辰,应该是巫教祭祀之物。杯子外表透着一股淡黄色,杯子里有血腥味,说明这是长期盛放人或牲畜鲜血,才会泛出黄色的。”
我一怔,巫教祭祀的玩意,不知道值不值钱,别几百块都不值。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这两个物价如果按古瓷市价来说,最多值几十万(听到这儿我心都乐开了花)。但若是对行家来说,是无价之宝,几百万甚或是几千万都值。刚才是不是有人看过了,却没人敢要?”
我点点头。
“因为这些人都是来淘腾便宜东西的,最多不过几万块的,大买卖一般要去古董店做。所以买家看到你这杯子绝对在三十万以上,所以没人敢要。”
那人说完,把杯子放在地上,站起了身。我看他这架势要走,心想几万就几万,什么无价之宝,烂在手里还不是一文不值,现在老子急需用钱,先折现再说。
“先生,我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但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您要是有意思,不妨出个价,差不多就当是送您了。”我一脸赔笑的说。
那人一听,马上露出喜色,又蹲下去拿起杯子轻轻抚摸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他笑着说:“如果给你几万块,那你真的是亏了。这样吧,我这人从不喜欢占人便宜,但手头钱也不多,只能给你拿出六万。不过我家里还有不少多年积攒的古玩,你跟着我来,看中哪几样,我给你添上。”
我顿时心生警惕,他不会是想把我骗到没人地方抢劫吧?我摇摇头说:“六万就六万,其他的我就不要了。”
他神秘一笑,若有深意的看着我说:“要不这样,你最近可能是染上了鬼邪之气,非但对身体不好,而且容易招惹邪祟。如果信得过我,来我家帮你驱除身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这下更是戒备,把杯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装进了口袋,站起身拍拍手说:“这东西我不买了。”说完掉头就走。
“兄弟,昨晚你肯定遇鬼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的阳寿不过几年就完了!”那人在我背后说。
我猛地一转身,冷笑道:“梁晓婷的鬼魂是你故意放出来吓我的吧?回去告诉马振海,有什么话就明说,既然放了我,又何必暗地里搞些有谋诡计?”
“我不认识马振海,但知道你身上邪气深重,走到哪儿都不会安生。你可能不相信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要是想好了,明天我们还在这里见面。”那人不等我回答,转身走入人群中,不多时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