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刀光与白爪两道真气相撞,激荡着周围的空气,震碎了钟楼上的瓦砾。
柳天松飞身后退,白衣人亦是阴冷地“咦”了一声,想不到这柳天松年纪轻轻,武功倒也不弱,以她阴阳乾坤手竟然都不能尽快将其击败。
“阁下是古琴居的什么人?”柳天松站定之时,落叶刀低垂,凝声问道。
“天下人,讨天下不平,你们神刀门就该死无葬身之地!”白衣人阴恻恻地声音让柳天松不寒而栗,今夜若是与白衣人激斗下去,败在她之手倒也罢了,只是若是死于她之手,父仇未报,有些死不瞑目。
柳天松“呸”了一声,“修炼阴阳乾坤手这等阴毒武功,竟是冠冕堂皇。今番小爷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哼,你倒是比你爹多有几分骨气,可惜,你必须得死!”白衣人阴冷地说完,白影一闪,双爪齐飞,早已扑到了柳天松面前,霍然一爪,抓向柳天松的心脏。
柳天松躲闪不及,料想自己必是葬身于这白衣人爪下,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等待凌厉的一爪落下。
千钧一之际,剑光一闪,卷噬起一道强劲的剑锋,将白衣人的白爪扫开,飘然落下两个人来。
借着星光,其中一名青衫少年,腰间悬挂着一只酒壶,手中一把断了一截的残剑,另外一名白色羽衣女子,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着柳天松手中的落叶刀。
柳天松睁开眼,看到了一直做梦都想要找的青衫少年,而另外一位女子他自是一眼认出,正是古琴居主人“紫罗衫”上官鸿的小女儿上官紫韵。毋庸置疑,青衫少年定然是云飞扬了。
白衣人对于云飞扬和上官紫韵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诧异,她阴冷的目光瞟了一眼云飞扬,迟疑半晌,有些凌乱地说:“唐诗剑诀?醉尘客谢隐是你什么人?”
不待云飞扬回答,柳天松亦是落叶刀一挥,指着云飞扬,“龟孙,你终于出现了,让小爷削了你!”
上官紫韵目光一横,对柳天松低喝一声:“柳天松,休要猖狂,你神刀门灭我古琴居,这笔账本姑娘断然不会轻饶于你,苍天有眼,你爹却是遭了报应!”
“上官紫韵,胡说八道,我爹是死在这青衫少年剑下的!”柳天松报仇心切,恨不得立即一刀将云飞扬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带回去祭奠他的爹的在天之灵。
云飞扬冷峻的面孔,轻蔑地瞟了一眼柳天松,“柳匹夫如此卑鄙无耻,死有余辜。若是我真能杀他,他死一万次都是死不足惜!”
“休要强词夺理,龟孙,拿命来!”柳天松气愤之极,挥刀又是斫砍向云飞扬。
谁知白衣人霍然挥出一掌,真气十足,将柳天松的落叶刀荡开,厉声喝道:“柳家小儿,这里还轮不到你胡作非为!”强行将柳天松震退了十余步,然后飘身一跃,逼近云飞扬,“说,醉尘客谢隐在哪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时此刻,怎能让柳天松闭嘴。不过,白衣人已然动怒,柳天松竟然真的不敢多嘴。
上官紫韵又是抢先喝道:“就是你在搅得古琴居鸡飞狗跳?夜里胡乱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