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这是我娘院中的紫桐,一直贴身伺候我娘和衍儿。这次的事情就让她细细的说与你听罢。”面对容婳泼过来的脏水,容潋羽丝毫不在乎,等到彩贝带着紫桐上来之后,容潋羽这才开口淡淡的说道。
紫桐见状连忙跪下,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背后一凉,险些又哭出来。
“老太爷饶命啊,当初二夫人从奴婢这里得知五少爷的身份,因为忌惮着大房中有个少爷,在加上这次莲花的娘染上了水痘,所以二夫人便命奴婢偷偷将患者的衣服夹带在少爷的贴身衣物中,这才害的少爷染上瘟疫,命悬一线。”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紫桐早就对沈氏失望了,这会儿为了保命便将沈氏交代她做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沈氏闻言自然是气得浑身发抖,猛然冲上前去抬脚朝着紫桐的心窝子狠狠的踹下去。
“贱蹄子,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要这样陷害我!”沈氏指着紫桐怒声的喝道,眼底已有心虚之色。
“二夫人!昨晚你命人要杀了奴婢灭口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是你亲口说要害死大房唯一的依靠,这些话您真的忘了吗?”紫桐捂着心窝疼的面目狰狞,但还是看向沈氏毫不客气的吼道。
在性命面前,所有的事都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她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扳倒沈氏。
“祖父祖母,你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贱婢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我娘啊。我们也是今日才知道五弟的身份,更何况这丫头是二妹亲自挑选,我们如何收买她啊!”容婳生怕容瀚栋信了紫桐,连忙跪下辩解道。
“仅凭你片面之词确实不足以相信,二丫头,你可还有证据?”容瀚栋闻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容潋羽冷声质问道。
“没有了。”容潋羽闻言淡淡说道,容婳和沈氏二人闻言这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就凭一个丫头的话你就这样怀疑你的二婶,真是荒唐!”容瀚栋闻言怒声说道,瞧他那模样显然是不愿意相信容潋羽了。
这样的结果容潋羽早就料到了,所以并无甚感觉。
“祖母,这丫头所言绝对不虚,但若是您一定要什么确凿的证据,孙女确实没有了。孙女今儿前来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给衍儿讨一个公道,二则是为了分家!”容潋羽知道容瀚栋偏向二房,便索性跪在裴氏面前冷声说道。
裴氏见容潋羽这般隐忍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她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只因为没有了爹爹,娘亲怯弱,如今就要面对这么多的冷箭暗枪。再说了,沈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想来今日的事情容潋羽所言不虚,但是沈氏的背后是整个沈家,还有宫中的丽妃娘娘,岂是他们能随意处置的。
“我还没死你竟敢提分家,你安的是什么心?”容瀚栋一听到分家两个字顿时火了,看向容潋羽怒声的斥责道。
“老太爷,请恕儿媳多嘴。儿媳也赞同二小姐
的说法,沈氏掌管容府以来从中贪墨不少,这些账本老太爷可以细细看去。”正在这时杜氏突然站起来看向容瀚栋沉声说道,随后还命芍药呈上了这些天来她收集的证据。
容瀚栋眉头紧皱的翻看了账本,才知道杜氏并没有信口胡说,现在见二房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也不好再偏私了。容瀚栋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账本狠狠的摔在沈氏面前。
“这些年来你就是这么管着容府的!”容瀚栋朝着沈氏怒吼道。
“老太爷……儿媳,儿媳知错了!”沈氏见状大惊,没有想到杜氏暗地里早就开始怀疑她并收集这些证据,这会儿证据确凿,她自然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能咬牙认下了。如果再惹得容瀚栋大怒,只怕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从今日起还是有劳夫人掌管容府,至于沈氏,你就在二房中好好的闭门思过吧!分家的事情,也不许再提!”容瀚栋见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他这样做,便是在表明自己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沈氏闻言瘫软在地上,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掌家之权就这样被收回了,她怎么能不绝望。
容潋羽闻言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心中突然涌上一丝无力的感觉。这就是容府,只要容瀚栋有心护着二房,只怕容衍赔上性命也不能耐他们如何。想到这里,容潋羽眉头紧皱起来,心中暗恨不已。
“明日起,羽儿和琇儿一起过来跟我学着掌家一事,女儿家大了这些事总要知道的。”裴氏见容潋羽这般模样心中很是心疼,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这样说道。
裴氏这样说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让容潋羽跟着学习掌家一事,这便是有意抬举她了。而裴氏又刻意疏漏了容婳,这里面是捧是踩,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容婳闻言气得直咬牙,但是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