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过后,她心中反倒是释然了,这样也好,马上她要嫁给九皇子,姚氏能转了性子,总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羽儿,你怎么这么看着娘,是不是觉得娘做的过分了?”姚氏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道,“但是娘不得不这么做,如今,我就希望你和衍儿可以平安,只要你们好好的,让娘以后下地狱,娘都甘之如饴。”
容潋羽垂下头,眼中有些湿润,被人保护的感觉好温暖。
“娘,你真好。”容潋羽笑了,“不过,这件事我们不需要传出去,老太爷和二房的人也不会让消息传出去。”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彩贝信誓旦旦地说道,“更何况,大小姐迟早要出嫁的,他们还能隐瞒一辈子不成。”
“他们自然是要想个瞒天过海的方式,让容婳继续为相府的未来铺路。”容潋羽说道。
彩贝道,“小姐,你不妨可以找九皇子帮忙,有九皇子在,一定可以为你讨回公道。”
“你别看九皇子表面上不容易亲近,但是按奴婢看来,小姐在九皇子心目中与旁人不同,小姐事,九皇子都格外上心的。”
跟着容潋羽不少时间,彩贝总觉得容潋羽对九皇子有所提防。
提到九皇子,容潋羽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马上道,“不必了。这是自家事,不能总麻烦他。更何况这次二房已经得了教训,我们且看他们下一步棋怎么走就是了。”
她可不想让容婳毁得太早,二房欺侮了他们这么多年,趁着这次机会,她要全部都讨回来。
而且,照她看来,如今沈氏和容承恩已经因为容婳的事心生间隙,这看着别人内斗,可比自己耍心思有趣多了。
容潋羽猜得不错。沈氏回到宜春阁就同容承恩大吵一架,说容承恩根本就不关心女儿,只关系仕途,而容承恩有今天的成就,全离不开她的帮忙。
容承恩平日里最烦的就是沈氏提这一嘴,当下连容婳都不管了,与沈氏争吵半天,到底宿在了别处。
宜春阁内,房中漆黑一片。
沈氏特意没有点蜡烛,是因为自从容婳醒来之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不想看到光亮。“娘,娘,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容婳双手抓着被子,紧的仿佛手下就是她的仇人。心中满是痛苦和恨意。一觉醒来,她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悲怜的目光看着她,那视线让她竟无处躲避。
沈氏叹了一口气,她也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着了容潋羽的道,虽然她说此时与她并无关联,可是自己怎么会信?
看着容婳眼睛通红,短短半日的功夫,脸蛋受了一圈,便心疼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心疼容婳如今的狼狈模样。
“婳儿,都是娘的错,娘就不该让你同沈富那个混蛋见面,让他起了歹意。我的好婳儿,她已经死了,我们不怕了。”
听到那个玷污了自己清白人的名字,容婳的眼中充满着恨
意,就算他死了,她也要诅咒他下地狱,而活着的人,她又如何能放过!
“娘,二妹妹不简单。”容婳恨恨地说道。
她在昏迷之前,分明将容潋羽带到了那间房间,可是后来居然是她晕了过去,成为了那个被陷害的人。
“果真是那个丫头所为!”沈氏道。
“娘,我现在如此模样,祖父还有祖母一定对我失望透了,我以后该如何在相府生活下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说着她又暗自垂泪,方才她看到父亲同母亲吵了一架,就知道父亲已经对自己心生嫌弃,当下眼泪流的更加厉害。
“婳儿,你放心,你祖父绝对不会抛弃你,你是容家最尊贵的小姐,这一点也绝对不会改变!”
沈氏语气坚定,不知是在安慰容婳,还是在安慰自己。
转而她又道,“至于容潋羽,娘自然有办法,让这害你的贱人,永世都超不了身!”
“娘可有什么主意?”容婳怯生生地说道,“婳儿这次当真害怕,二妹妹手段了得,我们多次下手,非但没有得逞,这次反倒……”
沈氏安慰道,“既然她那里攻不破,我们就换个目标。”
“娘的意思是?”容婳问道。
“大房不是还有个衍儿,小孩子心性不成熟,定然比容潋羽好对付许多,更何况,我看容潋羽和沈氏对这孩子十分的上心,我也要让他们尝尝亲人受到折磨的痛苦滋味!”
容婳的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咬紧了嘴唇道,“不错,二妹妹害我到如此境地,就别怪我们不再顾念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