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新闻电台都开始播报路面情况,堵车、淹路,种种事情交错而来。
男人站在窗前,望着刷刷落下来的暴雨。
想起妻子今晚的飞机,颇有些担忧。
正准备拿起手机给妻子去通电话时,那方江意电话先行过来了。
告知他因为天气原因,迫降在别的地方了。
男人心头一紧。
孕后初次分别竟然是因天气原因。
傅先生很少说丧气话,丧气话和否定句在他心里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特别是对于妻子家人。
但今日,难得。
他念叨江意,说起晨间不让她出门一事。
江意非执意要亲自前去,现如今好了。
有家不能回了。
傅太太这会儿正入宿酒店,因着想明早就离开,未去市中心,选了个机场附近的酒店,条件不是甚好。
卫生间里放着的沐浴用品都是她未曾见过的。
想她上辈子连招待所都住过的人,竟然还能被这里的条件惊讶到,也属实不易。
但眼下,无法吐槽。
傅先生心中有怨气,她若是在吐槽,只怕这人的担忧会更甚。
于是,傅太太安抚的话如同潺潺流水般出来。
宽慰着他,让他安心。
不知是傅太太的宽慰起到了作用,还是傅先生自己转过了弯儿。
江意听着电话那边阵阵雷声和男人逐渐温软的言语,心头稳了下来。
嫌弃之心收了回去。
心想,罢了,将就一晚吧!
明早就走。
也幸好,孕后她鲜少化妆。
免去了卸妆的苦恼随随便便地冲个澡就躺下了。
这一夜,并不安稳。
躺在潮湿的床上江意难以进入深眠,兴许是没休息好,肚子里的小家伙开始拳打脚踢打太极。
后半夜,她索性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掌心落在凸起的肚子上,缓缓地安抚着。
翌日上午,江意归首都,傅奚亭推了事务亲自来接。
远远地,见爱人向自己走来,脸上情绪不减。
男人心头一惊,急忙迎过去,低声询问:“怎么了?”
“无碍,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