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这就是惊喜感。”
——惊喜。
洛晗阳拿小本本记下。
吴老讲到中午就离开了,她上了年纪,每天都得确保午睡的休息时间。
俞尔叫住收拾挎包的洛晗阳,说道:“小洛,接下来半个月有兴趣在这里表演吗?”
“在这里?”洛晗阳问,“舞台剧吗?”
“对,”俞尔说,“最近有很多场表演,空缺的女角色可以由你来补上。”
“可我不是剧院的演员,也可以跟她们一起参与?”洛晗阳问。
“很多场演出本质上是为了锻炼年轻演员的练习。”
“因为快过年了,剧院要安排给省里领导观看的文艺演出,大家都会轮流着展示一下。”俞尔回答。
“实在是太感谢俞老师您了。”洛晗阳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这是俞尔在给自己留机会,不再犹豫,答应了。
反正她还没进组,过年前这段时间都在研究剧本,时间很悠闲。
能增进一点演技,年后的试镜也能更有竞争力。
今年过年比往年都早了很多,一月中旬,就到了大年三十。
家里本来只有两人,马上,就要变成一人。
周六的中午时分,唐阿姨在厨房煲汤,砂锅盖沿边上“咕噜咕噜”冒着气泡,浓郁的肉香一路从厨房飘出走廊过道。
这锅汤是她清晨起来就开始煲的,小火慢熬了许久,终于能出锅上桌了。
关了火,唐阿姨取了两块用凉水打湿的抹布,端起砂锅往餐桌上送,嘴里被烫得“嘶嘶”地叫。
“阿姨,今天都年三十了,您还不回老家去吗?”
“我来吧。”司听月站在餐桌边上,看见这一幕,想帮忙接过热砂锅,被唐阿姨避开,“你别动,我来我来。”
沉甸甸的砂锅被放置在了餐桌中央。
唐阿姨连忙撒开手,双手指腹在耳垂上捻了又捻,终于降下温来。
她这才回答起司听月刚刚的问题,说道:“就走了,下午坐火车回去。”
今晚大年三十夜,按规定来讲,今天就是年假的第一天,司听月这个礼拜就说过,让唐阿姨早点回老家,不然很有可能会赶上春运最高峰,高铁站到处人挤人,多不安全。
唐阿姨一直留着没走。
一是对司听月一个人在家放不下心。
司听月从前性子就阴鹜无常,对待人也冷冰冰的,最近几个月来,好像突然阳光了不少。
唐阿姨心里觉得这功劳都要归于洛晗阳。
可一提到洛晗阳,她又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