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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班里组织毕业聚会,时桉醉醺醺找他聊天,借着酒劲表了白。
说完他倒头就睡,醒来才看到回复。
对方说:「在一起吧。」
在时桉心里,哪怕对方把他当备胎、当缓解寂寞的工具人,也比他是诈骗犯更容易接受。
王铎也好奇,“他到底骗了多少人?”
具体数量警察没透露,但时桉听隔壁提供证据的阿姨说,她被骗了八十万。
王铎:“草,这畜生还男女通吃。”
时桉不愿意细想,恶心。
好兄弟被骗,王铎也不好受,除了劝他想开点,也只能用没有钱财损失安慰。
可话到嘴边,王铎犹豫了,“你应该……没给他钱吧?”
时桉沉默不语,气氛尴尬诡异。
王铎碎了一嘴,“骗了多少?”
“三千二百五十一。”
数听着怪不正经的,王铎说:“咋还有零有整,他怎么跟你要的?”
“他没要,我主动给的。”
“……你特么是舔狗吗?”
时桉想说“是”,嘴上却在做挣扎,“我们约好去看奥运会开幕式,机票酒店都需要钱,我不能全让他出啊。”
“就你那点钱,买机票都出不了亚洲!”
“那是我全部的压岁钱!”
王铎:“。。。。。。”
幸亏是个穷逼高中生。
王铎宽慰他,“没事没事,咱就当买教训,大不了兄弟用自己的压岁钱给你补上。”
“不用,他儿子退给我了。”
“啥?谁儿子?”
“诈骗犯的儿子。”
时桉去公安局的时候,嫌疑犯的儿子也在,对方看他年龄不大、钱也不多,转账记录清楚明了,当着警察的面全退了给他。
王铎没敢问直接问骗子的年龄,慢慢悠悠提了一嘴,“他儿子、成年了吗?”
时桉生无可恋,“他儿子的儿子,应该、没我大。”
王铎:“…………”
“算了算了。”王铎拼命挣扎,终于忍住没骂,“钱回来就行,过了今晚,咱还是宇宙无敌酷炫美男。”
时桉:“那是钱的事吗?”
王铎:“大聪明你快醒醒吧!他儿子都有儿子了,等他出来,你们也没结果!”
“滚蛋!我喜欢的又不是他。”
让时桉念念不忘的,是照片上的人。
虽然王铎至今无法理解,时桉喜欢有胸肌腹肌的大老爷们是什么毛病,但兄弟有难,他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