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保夜子修,看着媚儿,邪魅的笑了笑。此时的南宫媚,表面依旧波澜不惊,这心里很是焦灼:如今这戏院居然在尹依依名下,里里外外亦是旧貌换新颜,密道口理应不会被人发现。帝都所有的密道皆是父亲和冥帝亲自督造,是不会有差池的!怕就只怕这密道口的那扇门被重物堵住,自己又没有力气移走。正担心中,只听得夜子修柔声的喊道:“二嫂,二嫂,我们进去吧。戏要开场了。”
南宫媚故意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奴家想要去看看这戏院周遭的景致,四太保陪奴家看看,可好?”
“不胜荣幸。”夜子修很是诚恳的答应道。
南宫媚自是闲情逸致的很,慢悠悠的踱着步。那水蛇一般的腰身,纵使身着男装,也难掩这婀娜身段。夜子修自是陪在媚儿身旁,寸步不离。媚儿漫不经心的走着,向着那密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媚儿与那夜子修是谈笑风生,相谈甚欢!
夜子修不管说什么,媚儿总是连连称赞,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夜子修,“四太保真个是才华横溢,知道的这么多,奴家受教了。”有此美人作伴,又被美人如此欣赏与膜拜,夜子修自是飘飘然有凌云之意。
行到一处,媚儿停住了脚步,喘着气,娇滴滴的说道:“四太保,奴家有些累了,不如到此间坐坐,如何?”
夜子修见状,很是殷勤的关心道:“嫂嫂既是累了,就进里屋去歇歇脚。”说着,他推开了这间屋子的门,请媚儿进屋去。这间屋子,便是那密道口的所在。南宫媚用眼睛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所幸密道口的那道门没有任何破坏,这间屋子还是保持原貌。
此时,南宫媚心安了,她随意挑了一个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故意装作很是劳累的样子,撑着头,紧闭着双目。那夜子修便在门外踱着方步,守着她的这位二嫂。
就在这不多的时间里,南宫媚也在算计着:今日若逃不出,以后再没有逃的机会了。今日这戏院,全是世子的那一脉包下了——十三太保中支持他的人,以及跟随他的那些将士们——白衣侯爷,少将军等一众人,除了陈将军,能来的都来了。只要到时不坐在世子身边,便有了一线机会。
此时,只见南宫媚微微睁开眼。她算准了戏院主场的那些人,此时都应该在各自的位置就坐了。那夜子修为了不惊扰到其他人,必然会拉着媚儿坐在最末那排。
媚儿从座椅上起身,缓缓走向夜子修,道:“真是对不住,耽误四太保看戏了。戏快要开场了吧,哎,奴家身子太弱,总是觉着累。。。。。。”
夜子修见状,很是关怀,道:“嫂嫂若是累,便在这里多休息休息,四弟陪着就是。今晚的戏,不看也罢。嫂嫂可知,今晚这戏,是依依的杰作!就连这戏文亦是她写的,她写的那些戏词莺莺燕燕的,好不肉麻。”
“原是尹小姐的大作啊,难怪世子爷那么上心。哎。其实奴家不爱看此类戏,奈何世子爷硬是让奴家来。奴家拗不过,只能随他。”媚儿柔声的说道。
说着走着,他们便到了戏院的主厅,世子一行人早已落座,只剩他们俩了。夜子修为了不打扰到其他人,便和媚儿坐在了最末那排。
戏开了,只见一个装扮酷似媚儿的女优伶。那女优伶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奴装,依依呀呀的上了台,眉眼间尽是勾人的媚态。看着是凄凄楚楚,楚楚可怜。接着女优伶唱道:“奴本无根之人,奴至今都不知奴的父母何在。今谁人若是高价买奴,他便是奴的主,自此洗衣做饭,暖被窝,奴自是愿意的。”
此时,一群男优伶上了台,所扮的是衣着鲜亮的门阀子弟,围绕着这位美艳的女奴,个个如色中饿鬼般围绕着那个女优伶。此时另一高大英俊的男优伶出场:眉眼间流露出清高孤傲。
台上那女奴一见此人,便心生毒计。女奴念白道:那位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奴若是能勾上,下辈子何愁吃穿?扮演女奴的女优伶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胸前露出雪白一片,故意靠上身旁看上去清高的男优伶。女奴故作摔倒状,装作可怜相。。。。。。
只见,这女优伶将女奴勾引公子的媚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此间,另一女优伶出场:身着华贵衣装,俨然一副贵小姐气派,知书达理,很是贤惠。她唱道:吾与公子本是青梅竹马,后被抢去王宫为妃,从此与公子天各一方。。。。。。
戏正唱时,台下人神情各异:创作此戏本的尹依依自是一副得意状;而那夜子勖一脸阴鸷,皱着眉头;白衣侯爷与少将军是相觑一笑,其余人亦是一脸肃穆。坐在最后位置的夜子修则是偷偷看着身旁美艳的嫂嫂,心想:这出戏不就是用来羞辱二哥的这位夫人吗?这依依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而此刻的南宫媚,则是紧闭双目,口中念着那句戏文:奴本无根之人。。。。。。
这台上的戏继续着。。。。。。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看戏的皆是戏中之人!然而,南宫媚并没有被这场戏所影响到,一切的嬉笑怒骂——无视!媚儿根本无暇东顾!她所要的是逃离夜子勖的掌控,不再是他的牵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