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奉天的火车上
“胖子,不是我说,这回你说的对,出远门就是应该要坐火车。”马沓双脚翘在火车的上下卧铺上说道,闭着眼,一脸享受地说道。
“从京城骑马去奉天,那是要累死我宝贝马儿啊!子曰,罪过,罪过。”马尔坐在下铺的棉被上,轻轻地擦着他的毛瑟步枪,这个“马儿”不知道是说他的马还是他自己。
“阿二,你没读几年书,就别老是子曰,子曰的,那个唐三藏才说罪过,罪过。话说唐三藏是个傻子,遇到女儿国这么好的事,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宋胖子忍不住摸了摸手指,回味着刚才捏着徐诗诗手的感觉,仿佛手也开始香了起来。
“不是我说,小三爷一个人一个房间会不会不安全?啊!痛。”马沓竟然对这个天下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没感觉,突然站了起来,头撞到了上铺,揉着红扑扑头皮继续说道:“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我们有什么脸面去回去见老爷啊!”
马尔看也不看马沓,一脸鄙夷的说道:“阿大,你在想什么!子曰,多虑,多虑了。就咱小三爷那身手,想当年白毛子搞了个什么“远东总督区“,派了个叶叽里呱啦夫为总督,霸占了奉天,那年我们小三爷不过才十五岁,孤身一人就干掉了白毛子几百万大军,把那个叽里呱啦夫赶回家。子曰,无敌,那说的就是我们小三爷。”
“白毛子皇帝尼古拉二世的亲叔叔叶夫根尼·伊万诺维奇·阿列克塞耶夫!阿二,你不学无术!不过听说咱们三条啊,跟他老师明石在白毛子国内,和孙大圣一样,闹了个天翻地覆,做了很大贡献。”宋胖子肥头大耳一副憨憨的样子,看不出来竟然是博识强记的人。
日俄战争期间,中国东北是双方陆上交锋的战场,当地人民蒙受极大的灾难,生命财产遭到空前的浩劫。旅顺的工厂被炸毁,房屋被炸毁,就连寺庙也未能幸免。耕牛被抢走,粮食被抢光,流离失所的难民有几十万人。日、俄都强拉中国百姓为他们运送弹药,服劳役,许多人冤死在两国侵略者的炮火之下,更有成批的中国平民被日俄双方当作间谍,惨遭杀害。这场战争不仅是对中国领土和主权的粗暴践踏,而且使中国东北人民在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和人身伤亡。
日俄战争最终日本获胜,日本也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原属于俄国的长春至旅顺口之铁路及一切支线,以及附属之一切权利、财产和煤矿,均转让与日本政府,此外,还规定将库页岛南部和俄国对辽东半岛的租借权以及其附近一切岛屿永远让与日本。
“不是我说,胖子,你这官做得不错,对大事情还记得蛮清楚。”马沓居然默认了宋胖子嘴里说出来的“咱们三条”,把这胖子越来越当成自己人了!不过很快便转换话题,说道:“阿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用枪敲敲隔壁的墙!”
马尔别了一眼马沓,舍不得用枪,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车厢的墙壁,小声的叫道:“小三爷,小三爷,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回一声。”
“咚咚咚”传来的回声,明显是用皮鞋后跟踢的,几乎震耳欲聋。
“子曰:没事,没事。宋胖子,那个唐三藏和女儿国的事情给兄弟们好好讲讲,特别是有什么你侬我侬的地方,要讲仔细了,不然不给钱啊!”马尔躺下来,边说道。
京奉铁路全长约862公里,算上火车在沿途各站停停走走,没个两三天到达不了,所以该吃饭还是要吃饭。
“爹,爹!该去餐车吃饭了,开门,开门。”徐诗诗用力拍着徐世昌车厢的门,叫道,她早就憋了一肚子话要问。
“来了,来了。女孩子也没个女孩子的样子,都是被你妈惯得。”这天下做父母的,不是当爹的说,都是你妈惯的;就是当妈的说,都是你爹惯的,也没个新鲜词。
“爹,那小子什么来头?凭什么您要和他好声好气说话!”
“小声些,人家也在一个车上呢,被他听见了多不好!”
“您可是堂堂一品大员那,还怕那小子!”
“别小子,小子的叫!他可是镶黄旗绍英的儿子。”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侍郎的儿子!”
“虽然是个侍郎,但却是度支部侍郎,现在户部都直属度支部管,论品级地位却是不低于你爹这个署理兵部尚书。”
“大不了,大家一样大的官,不过您可是长辈!”
“你知道我和你袁伯父现在都是攀着庆亲王这一线,庆亲王可是我们大清一言九鼎的人物,但却想尽办法与绍英联婚,所以绍英这人不简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