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烟略微顺过气后,便身手拍了拍鹦哥的手背,示意无妨。
看看惜真,也不急着问自己为何会在此,只继续将米汤喝完。
心上放松,身上饱暖,夕烟不一会就觉得睡意上涌,也不多言,由着鹦哥扶自己躺下,安心地沉沉睡去。
这一觉醒来,似乎仍是白天,夕烟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抬眼便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静静地坐着,自车帘缝隙透过的阳光在他墨云般的发上洒了一层金粉,黑玉般的眼瞳幽幽地瞅着夕烟,光华流转,眉目如画,整个人温润似玉。
一时间,夕烟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和他,静静凝望。
雨槐,雨槐——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那时,初见雨槐,白衣轻裘,自听雨楼临波阁上缓缓拾阶而下,踏落烟尘,与自己双目交睫间,一瞬千年——
望呆了双眸,但觉,冬日玉暖生烟,无限静好——
良久,夕烟仿佛怕惊了一个梦一般,“雨槐——”两字在嘴里滚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终究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
想问:雨槐,你好吗?
想说:雨槐,我想你了——
雨槐似在微微失神,却终于对着夕烟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轻轻地道:“姑娘——”声如玉石轻击,笑容中却带着涩意。
夕烟望着雨槐不同往日的笑容,心头一怔,那声“姑娘——”象一个回音一样在耳边盘旋。
他,他叫我“姑娘”,他,竟然叫我“姑娘”?!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夕烟心头。
却听雨槐又缓缓地道:“姑娘,是我们从赤国女皇炯玉琪那里劫来的——”微一抬手,将手里的一个玉石挂件亮在了夕烟眼前。
夕烟看着挂件,再次一怔,摸摸头颈,那,确实是自己自小带着的玉钥匙。
不由地疑惑地看向雨槐。
雨槐知道夕烟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姑娘的玉钥匙,姑娘——姑娘什么也别问,等到了红国,到了红国——自会知道真像。”说完,便微侧过脸,双睫微垂,不再与夕烟视线相交。
夕烟怔怔地,忽然觉得那好听的声音似钢针般刺着自己的耳膜,终于忍不住,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你,莫非,从此以后只叫我,姑娘——”
雨槐闭了闭眼,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夕烟却觉得那个点头的动作在自己眼里无限放大,忽然之间,心痛如裂。
有什么,不一样了。
挣扎半响,终于,还是低低地问了一句:“我们,本来,就是要去红国的吗?”
长久的静默。
空气厚厚的,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夕烟以为这一生也听不到回答时,传来一声游丝般的轻音。
“本来,不是——”——
分割一下——
亲们,恢复更新,好长时间不写,有点手生啊,幸亏有你们在,谢谢你们始终的陪伴。
另,为什么《七国记》连我自己都打不开了?
二十七章
本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