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当心点!路滑!”一个貌似老妈妈的农村妇女,紧紧的追赶在小男孩身后,娇宠的呼唤着男孩的小名。伸出的手臂,在欢快的童音下,却也不敢靠近男孩的身体,却是又担心男孩受到伤害,只能就这么悬在孩童的身体旁边,成环状包裹着孩童移动的幼小躯体。
远远的,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拥而立,女的还颇为开心的指点着嬉闹的孩童和追赶劳累出汗珠的老妈子。在仔细观其孩童的长相,却是和相拥而立的夫妻中男子颇为相似。而把孩童所跑的方向,也是站立在瀑布旁边的这一对恩爱男女。
“刚才你说田老什么来着?”好像是从失魂中清醒过来,王瑞峰对着异常享受,伸着懒腰的汪秋水急声问道。
“他不像杀人犯啊?”应付性的回答着王瑞峰的问题,汪秋水把伸出的手臂收回,身体斜斜的靠在身旁的一颗还算粗大的树干上面。其实那树干直径也就十公分的样子。但却能够结实的承载住还不算肥硕的汪秋水的身体,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不是这一句。”急切的话语,在汪秋水的话音刚刚落定,便冒然而出,使颇为享受的汪秋水打了一个激灵:“王队你有什么新现?”说着,还不忘随着王瑞峰的目子,往瀑布的方向使劲的望了两眼。
骨骼的噼里啪啦声,在汪秋水那仰脖颈的时候,伴随着奏起,显示出他已经做好了拼斗的准备工作。
鄙夷的看了眼做样子的汪秋水,王瑞峰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四十岁的公安干警所应有的举动,也难怪他一坐就是那么多年的副手,就连三道弯没有正手那么多年,也没能把他提拔上来。
“你刚才说那老头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王瑞峰好像是想起了汪秋水的话语,不仅出口征询道。
“是啊,你看那老头的一身衣服,没有个千二百八的恐怕是下不来。”汪秋水不仅颇为羡慕的说道。
身体也开始萎缩下来,因为经过他长时间的努力,却是也没有现王瑞峰所观望的地方,有何异常,要说有异常,那就是一大瀑布是淞沪林少有的景观,也是淞沪林独一无二的景观所在,还有那四个老、中、少欢快的笑语和奔赴的身影。也算是淞沪林的一大常有现象,不足为奇。
明媚的阳光,透过那瀑布的洁白,闪现出一道刺人眼目的利芒。在那光芒的映照下,瀑布的反射下,一道耀眼的红芒,从两人的眼目中闪过,那是那位中年妇女在儿童的拉扯下,被迫加入战团,所遗留下来的身影。
有些不相匹配的衣着,此刻却是亲密的结合在一起。“衣着”汪秋水自言自语道。
“不好。快请求支援。”在汪秋水的话语刚刚落定,王瑞峰就本能的喊出一句神经质的话语,同时身体向后跃去,朝田老消失的方向追去。
对于那些玩耍的人民投射来的异样目光,汪秋水没有时间理会,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个最为简便好找的号码,拨了出去,同时身体也快的朝田老消失的方向追赶过去。
“狄欣,你联系他们几个,前来淞沪林支援。紧急救援,另外,通知医药队跟随。”有时平缓的话语,却是清清楚楚的从奔跑中的口中传出,在那微风的刮抚下,留下一道弹奏般的音符,消散在背后。
没等狄欣的回话,也不知道手机关了没有,便塞进自己的口袋,加奔跑起来,只有一道残影在身后气流的浮动下摇曳,证明此地曾经有那么一个传奇人物经过。
远远的便听到王瑞峰的利吼暴怒声:“不许动,警察!”随后便听到刺耳的尖锐鸣叫声,划破了天际,这种声音,汪秋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自己的生活伴侣。金属的尖锐摩擦声,那是自己最为敏锐的感觉。
心中暗暗祈祷着,脚上的度却是更加的快捷起来。他希望悲剧没有生,因为这是他的任务,同样也是他王瑞峰的任务。
愣神了,因为在汪秋水赶到现场的时候,腥臭的血腥味,已经先一步随着微风,侵入他的大脑。
一个人,有失神态的躺卧在杂草地上,旁边是那潺然而动,还没有凝固的血红液体。这是他极为熟悉的气息,却是他极为厌恶的气体。
一个飞一般的跳跃,来到那人的身旁,光泽鲜亮的衣服,此刻已经变了它原有的色彩。不顾及形象的按住那男子的手臂,防止血液的外流,口中急声呼着男子的名字:“田老、、田老、、、、、”
“追,追、、、、、、”至于追什么,田老始终没有说出,而是睁着那一双极为和蔼的眼睛,望向了浮云飘动的天际,那里也许有他想要表达的答案,有他寄托的思念,或者说那里将要埋藏他心灵的秘密,安葬他灵魂的所在。
有些失态的王瑞峰,此刻从远方奔来,远远的看到躺在汪秋水怀抱里的田老,不仅急声询问道:“汪大哥,田老怎么样?”
看着气虚喘喘,神情狼狈不堪的王瑞峰,汪秋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就这么一个极为常见普通的动作,却是给予两人沉重的心灵打击。
“我们来晚了一步。”汪秋水看着死沉沉的王瑞峰,不仅放下田老的躯体,拉起跪伏在地的王瑞峰:“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被敌人看扁,这才是刚刚开始,这出戏我们必须演好,也必须演成功,因为这出戏没有失败的可能性存在,也不允许失败的存在,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跪伏在地,我们要勇敢的站起来,为他们的在天之灵,为了能够慰藉他们刚刚冷化的躯体,必须找出凶手,惩戒凶手。”
“谢谢你汪大哥,我没有事。只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如此重大的打击。休息一会就好了。麻烦汪大哥你在这里等候他们几个的到来,组织收集一下相关的资料。”说完,不待汪秋水表态,便迈动着沉重的步伐,朝来路返回。
每一步的落下,都犹如重达千斤的铅球重锤,狠狠的敲打在汪秋水的心间。此刻那伟岸的懒散背影,却是给人一种沧桑的坚韧感,湿润的眼目,直到那条背影从视角内消散,这才敢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