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生四肢被锁链拉开,头上也吊着一根锁链支撑着他悬浮于空。因为脖子上锁链拉着他的身体,仿佛就像是一个仰头哀嚎的恶鬼。身形消瘦,仿佛一副骨架勉强支撑着那破旧不堪的皮囊。头发凌乱如杂草,沾满了污垢和血迹,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那眼睛里曾经的光芒早已消逝,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他的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勉强挂在身上,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些伤口有的已经化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双手被铁链拉扯手腕上的铁链深深嵌入皮肉,血痕斑驳。
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他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最后一丝痛苦的呼喊。脸庞憔悴而蜡黄,刻满了生活的苦难和灾厄。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是在与死亡进行着最后的拉扯。他知道,那极刑的时刻即将来临,却无力反抗,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命运的终结,如同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
肖博生感叹这命运的不公,即使如雷利这样的人也不会受到老天的惩罚,而他积德行善广施仁义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脖子用力,想看看这刑场内的景象,可是寒铁锁链已经嵌到了肉里,每一次用力都仿佛是无尽的折磨。
微风吹过带走了身上的腥臭味,心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冯娜。
嘴唇开裂,一道呻吟从嗓子中挤出:“娜儿~我。。我有负于你!”
众人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而郑邱却是听见了肖博生的呻吟之声,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
郑邱微微叹息,可这一声叹息却似惊雷般在肖博生耳边炸响。
“是。。。你来。。。了。。。师父。。。”在肖博生的心中他一直拿着郑邱当自己的师父看待,虽然郑邱没有在明面上没教过他什么,可是在五天前那五道身影的出现,就说明了郑邱对他的良苦用心,在被吊起来的这半个月,他感恩,也同样感觉有愧。
肖博生脖子努力的拉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眼睛尽量能看见下面的场景,只是这一眼,对刚才那一声叹息的愧疚感荡然无存,我都他么这样了你倒是挺会享受啊!你特么倒是救我啊!
肖博生气急攻心,整个人再次晕死过去。
郑邱笑着看着肖博生的小动作,可是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若此时出手很容易就孤立无援,此时他不知道在场有没有友军,有没有防止劫囚的伏兵。不止如此他还在思考着最佳的退路,有没有可能到惠芳阁把那几个玄女门弟子解救出来。
郑邱脸上的带着笑意看着吊在行刑台上的肖博生轻声的说道:“你看!此时若是有阵阵微风,这孩子肯定若风铃一般,摇晃飘荡甚是灵动啊!”
王二麻子脸上出现了一阵惭愧之色:“小公子!这一点恐怕难以满足啊!这贼子跟无仙宫有所瓜葛,这四周都设有法阵加持,为防止上次的事情发生,我们给这附近加派了很多防守,若是此时动手脚,恐怕会被周围的暗哨袭杀!”
郑邱一愣,卧槽果然阴啊!自己这实力都没发现这些隐藏的后手。
郑邱脸色不变静静的看着肖博生,在心底却是已经在呼唤小金了。
“小金帮我链接杨铭。”
郑邱心中出现一个画面,正是来源的杨铭和张武昌等人。
郑邱在心中问道:“你们到哪了?”
杨铭的声音传来:“回禀宫主,我们已经到城外三十里处。请问是否可以进攻!”
郑邱不紧不慢的安排到:“你们现在联系郑源,让他将这附近得地图给你们,随后你们进入准备进攻东门,那边有个叫做惠芳阁的地方,里面有玄女门弟子,若是能救就救若是不能救,就算了!改日再说!”
郑邱突然心中有些迷惑,转头看向王二麻子:“你这对我的态度不太对啊!要说起来你倒也不至于如此对我啊!”
王二麻子一脸讪笑:“这世道谁当兵不是为了糊口啊!我这帮兄弟也劝我杀人夺宝,但是小公子!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明白的!”
郑邱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处刑台上,一个一身金甲的魁梧男人,缓步上台,气势激荡,每一步都荡起层层尘埃,慑人的气势让台下的众人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我乃西方守卫军长!徐长卿!今日由我来扶着监督行刑!此人乃是斩劫剑仙肖博生!生性狂背,滥杀无辜,袭杀我金鳞城平民无数,暗杀城主雷利大人,今日我负责按照既定程序处理此事!判处肖博生死刑!”
徐长卿手中出现了一把金色大刀,猛地在空中一挥:“行刑!”
话落行刑架上出现了一丝红芒,天地之间瞬间乌云卷积,雷霆如蛇不断的在乌云中翻滚,一道道雷莽不断的在乌云中露头。
郑邱皱了皱眉,周围有几道气息已经开始激荡了!
郑邱没有回头,只凭借着神魂一扫便看见了这五位老者,这五位老者实力不弱,都是合体期巅峰的强者,郑邱一阵叹息,自己有的靠山只是白沙门的众位师兄,而这肖博生出去浪一圈,就有这么多人给他背书。
一位老者凌空屹立,鹤发童颜气度不凡,双手背负在身后:“怎么?雷利不亲自出现监督行刑吗?”
徐长卿脸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刚毅果敢:“原来是药灵山庄五位药圣!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为我们金鳞城发光发热吧!”
徐长卿手中金刀猛然滑动,天空中的雷霆仿佛受到了召唤,从万丈高空中一跃而下。
五老根本不慌,只见凌空的那位老者随手一指,一个金色的光罩便笼罩了整个刑场,所有人子金罩的保护下,欣赏了一幕璀璨的火树银花。
郑邱看着身旁的王二麻子:“就这?我这钱花的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