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高中时被班里的女同学拉着去打了耳洞,后来很少戴耳钉,耳洞也一直没有封掉。
时隔多年再次戴耳钉,过程有点费劲。陆风清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耳钉戴在右耳上,而等他去找莫月朗要另一只耳钉时,却发现莫月朗手里的盒子空了。
“另一只呢?”陆风清看向莫月朗问。
然而还未等莫月朗回答,陆风清就已经找到了那另一只耳钉——在莫月朗的左耳上。
陆风清一下就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是让我戴吗?”
“一人一只。”莫月朗面不改色地说道,似乎丝毫不觉得两人分戴一对耳钉有什么问题。
但这对陆风清来说实在太暧昧了一些,他抬起双手想要取下耳钉:“那还是你戴吧。”
“让你戴你就戴着。”莫月朗按住陆风清的手道,“已经送给你了。”
怎么说呢,陆风清还确实挺喜欢这耳钉的颜色和形状。而且身处国外的人总是会尝试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陆风清也是这样,无论是早上和莫月朗“点到即止”也好,还是现在收下莫月朗的耳钉也好。
接下来莫月朗打扮自己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似乎是因为定下了戴什么样的耳钉,他选衣服和配饰时也不再纠结。
陆风清帮着莫月朗收拾好了行李,接着两人把行李寄存在酒店前台,一身轻松地出发前往摄影展。
在酒店门口等候出租车的时候,总是有路人向两人投来目光。陆风清觉得不自在,无意识地贴近莫月朗,用他的肩膀挡住自己。
他这些小动作当然逃不过莫月朗的眼睛,莫月朗索性直接牵住他的手,明晃晃地告诉路人他们两人是一对。
“你干嘛啊。”陆风清想抽回手,但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动作太大,所以只能小幅度地扭动手腕。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耳钉吗?”莫月朗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转移陆风清的注意力。
“为什么?”陆风清好奇地问道,一时间手上也忘了挣扎,任由莫月朗牵着他。
“昨晚你喝醉之后,”莫月朗顿了顿,“把我教育了一顿。”
“啊?”陆风清一怔,“是说你流氓吗?”
昨晚陆风清发酒疯,摸着莫月朗的腹肌说人家流氓。他知道这事是他不对,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虽然你……今早确实很流氓……咳咳,但是昨晚那会儿,我不该那么说你。”
“不是说这个。”莫月朗笑了笑,对陆风清的话没有辩解,倒像是把自己今早的流氓行径给认了下来。
“那是什么?”陆风清问。
“你怪我送季尊墨镜和手链。”莫月朗道,“还说你都没有我送的东西。”
陆风清压根没想到莫月朗所谓的“教育”,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这听起来不过只是一句牢骚,但问题是陆风清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发这种牢骚?
他立马反应过来他不该说这样的话,脸颊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他否定道:“你胡说。”
“你昨天确实有给我闹别扭。”莫月朗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陆风清也记得昨天拍节目的时候,他的确给莫月朗摆了脸色看。莫月朗问他什么时候拍摄结束,他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现在等于是人赃并获,因此陆风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