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睡得着,睡到现在才起床吃早饭。昨天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是半点不觉得心虚。算了,我也懒得说你,要是你能听进去就不会有昨天的事。以后你离念念远点,零用钱也先停了。”
钱怡君抿着唇,眼中冒出水光。
她不是个嘴利的人,哪怕昨夜想过许多,被钱母当面指责,想好的那些解释的话便全消失在脑中,憋了半天没有半个字只剩下委屈想哭。
她不说话,赵念却不能干看着。
赵念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还没跟钱母说她是自己落水的,本来这事得有人问她才好说,没有人提她也就忘了,毕竟她本人当时刚从水里被人捞起来开不了口是一个字也没提过是钱怡君推她落水,也不知别人是怎么联想到那儿的。
“妈,我是自己掉下泳池的。”说完这个,她又看向钱怡君,“我准备回安清了。”
“你想做什么?”钱怡君脱口而出。
她不信赵念是想真回安清,肯定是在想别的方法对付她。
“没什么,看家里的山荒着挺可惜的,准备去整理整理。”
她回乡做的事也瞒不住,不如大方说出来,她要种的还是赵家的地,钱母也不好拦她。
可是这事在钱怡君听来却有其他意味。
赵念是想破坏她跟爸妈的重要回忆?
这个念头一升起,钱怡君的表情就不怎么好。
钱母对她的态度变化很敏锐,“你这是什么态度,念念难道还不能回安清?赵家那么点东西你还惦记,你这到底是学了谁?”
“我没有这么想,我就是问问。”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念念?你有空问这些,怎么不问问念念的身体状况?”
“不是……”
“又吵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饭厅外响起,钱母和钱怡君这才发现钱父回来了,赵念倒是早听到车子的声响却没有提醒。
眼下这局面好像跟她有关,却又像没那么有关,她解决不了,就等着让钱父解决。
可她显然不清楚男人的想法,看到家中不安宁,钱父并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怎么管家的?”他看向钱母。
钱母委屈,却说不出什么来。
在她没看好儿子让他出了车祸起,她就没什么资格在家里多要求。
看到她的表情,赵念心下不由感慨钱母和钱怡君不愧是真母女,这副欲语还休的委屈模样真是一模一样。
“要是管不好就让她们都搬出去!”
“可……”
钱母想说什么,可想到赵念本来就打算回安清就说不出口。
赵念更不会多嘴,她的愿望就要达成了还多说什么,现下的问题是她要不要带上钱母一起走。
这个家看着挺没意思的,钱母的情绪又不怎么好,不如跟她去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