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双眼的泪水被抹去就再也没有流出,但心里的泪却开始冒出,初始一滴一滴,紧接着慢慢的成一串,而后成一股,成了一汪泉,成溪,猛然间爆发,似那泛滥的黄河,再也停止不住和控制不住,绝了望。
芳母原以为会遭到一些反抗,所以拖着小芳的手很用力,但却并没有遇到什么反抗,小芳与她移动的脚步一同移动,这样她也乐得开心,看也不看被自己拖着走的小芳一眼,她只紧紧盯着前面的,前面就是教堂,也是今rì婚礼所举行的地方。
“小明!你到底在哪?”
小芳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满脑子都是王胖子的名和人。
真的就要结婚?真的就要分离?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够在一起?
从小到大,小芳都没有违背过芳母的话,这一次显然她也没有,虽然很想很想挣扎,很想很想违背!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这种违背的意识。
眼神迷离,她像丢了魂,没有一丝神。
一步一个脚印,她像是一个木偶,说是在步进一个婚姻的殿堂,不若说是在被推进一个枪毙的法场。
随处可以看到那白sè的玫瑰,这些代表纯洁的白花今rì不再纯洁,因为她们将见证一场不甘不愿的婚礼,一个撕心裂肺的景。
教堂中,只有前排的椅子上坐那么五六个人,其余一排排椅子都是空荡荡的,冷清得要是谁见到的话,绝对想象不到这里就将举行一个重大的婚礼,想象不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就将在这里嫁人。
钉有耶稣的十字架高挂正中,孤独而可怜。
祭台前,一个穿着一套名贵的结婚礼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焦急而又有点兴奋的等待着。
祭台上,主持婚礼的牧师早已经站定,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只差新娘的到来。
没有扭扭捏捏,但却充满了硬感,穿着漂亮婚纱的小芳被芳母拉了出来,整个过程僵硬无比,走着的两人,像是两台在运行的机器。
看着下面的发已稀疏的新郎,看着正被拖过来那年轻美丽的新娘,牧师的脸膀闪过了一丝异样的表情,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台下,坐在前排椅子上的那个被请来的人本正笑说着,突然,那说笑声嘎然停止,一下子静到落针可闻。
婚礼开始,的确是要保持绝对的肃静,但婚礼还没开始,新娘新郎还没站到一起,牧师还没有开始示意,这样的静显然是他们看到了两个极不相衬的人而今却将结合。
芳母把小芳一直拉到祭台前,这个婚礼简单得省略掉了很多程序,她直接把小芳一把推到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就像随手推开一件挡住她去的东西。
小芳最终都走到了这一步,来到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她的身躯忍不住绝望的颤抖,通红无神的双眼又禁不住在彪泪,那泪一颗颗似断线的珍珠,美丽却撕心裂肺。
牧师极不情愿主持这样的婚礼,但是身为牧师,这是他的本质工作,他又不得不主持下去。
瞥过头,牧师把眼光移开,他不忍看着那流泪的年轻新娘,这让他的鼻子很酸,酸得他想流泪,他是牧师,是来主持婚礼的,怎么能有这种情绪?
他把目光盯在了新郎身上,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似是想看穿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