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得都要去见阎王了。”
张小侠羞的面色通红,口中却逞强道:“那次是我脚碰巧抽筋,不听使唤,要是平常。。。”
俞晶晶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我倒要试上一试,你可要好生应付了。”说罢挥动手臂,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到狂风大作,海啸山撼。宫殿转眼漫天的海水扑面而来,张小侠感到胸口憋闷,自己却浸在了海里,气透不过来,模模糊糊看到俞晶晶冲他比划,他才想到了方才教他的避水决。于是心中反复默念:“无形无相,无色无律。无根无道,无边无尽,无心无缺。”念到第三遍时,这才透过气来,口中冒泡,呼吸吐纳自如,却没觉得呛到水,正感到稀奇,却见俞晶晶向他身后指了指,他闻到一股腥臭之味,呛得直要呕吐,扭头看去,惊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只见一只虎鲨正在不远处横冲直撞,搅着海水四周的鱼儿纷纷游走,那虎鲨离弦之箭般窜上去,张开利齿卡擦一下咬住了一只黄鱼,一片腥红在海里弥漫开来,虎鲨几下就把黄鱼吞了下去,留下少半个鱼尾悬在水里。张小侠哪见过此等场面,急忙去唤俞晶晶,俞晶晶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张小侠想跑,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了眼前这只虎鲨。那只虎鲨吃完黄鱼后,摇着尾鳍四处乱晃,张小侠心里默默哀求那虎鲨到别处觅食,方才在俞晶晶前豪言壮语早都忘的干干净净。那虎鲨显然不像方才那样饥饿,慢悠悠的向张小侠这边游来。张小侠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那虎鲨向他靠近,它大嘴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忽然间张小侠肚子咕咕作响,憋了一个屁,难过的脸色通红,硬是不敢放出来。那虎鲨擦着张小侠游过,张小侠似是吃了苍蝇,咽不能咽,吐不敢吐。等到那虎鲨游远,终于兜不住劲,那不合时宜的屁放出来,虎鲨远远的猛的回头,直冲他扑来。张小侠急的喝了口水,想起那避水决,心里忙念:“无形无相,无色无律。无。。。”后面却一时慌张想不起来,那虎鲨已张开利齿,只待咬住卡擦一下。眼见危机万分,只听俞晶晶一声清脆的声音喝来:“住!”那虎鲨停了下来,摆尾匆匆游走。
张小侠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狼狈无比。俞晶晶面带失望走来,说道:“你好歹也是男孩,如此胆小,没一点气魄,真让人小瞧了。好没意思,不和你耍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张小侠心有余悸,听俞晶晶轻蔑之词不免懊恼。眼见俞晶晶走远,觉得好不委屈,想起往常这时候他已在家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想家之意愈发迫切。他偷偷瞧了瞧那两个守卫,守卫仍纹丝不动。他灵机一动,走上前去,对守卫说道:“俞晶晶吩咐我去海面替她取一样东西,但是须瞒着他爹爹,有没有隐秘的水路可走?”那手持铜锤的守卫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要是宫主知道,我等脑袋就要搬家了。”张小侠说:“你们天天站在这里,不觉烦闷么?我可是俞晶晶的朋友,你们宫主神功的传人,我本是一凡人,宫主传我五色真气,俞晶晶教我避水决。我在宫主前美言你们几句,你们也不用天天站在这里了。如若不然,他们面前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旁边手持钢叉的守卫说道:“他身上果真有五色真气!”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视,耳语一阵悄声对他说道:“你既然学会了比避水决,只须一直向上游,我等助你一臂之力,你可要速去速回。”张小侠听罢挥动四肢,纵身向上游去,只觉自己在水里如鱼儿般轻松自在,比在路上陆上还要爽快几分,于是一口气猛往上游,不时回头望望俞晶晶有没跟来,旁边各种鱼儿身边擦过,也无心欣赏,只是一心逃离这鬼地方。直游了二三个时辰,觉得四肢酸痛,终于看见上方一缕阳光射来,心里一阵狂喜,那不正是海面,于是奋力向上。隐约间看到一团血色在海面漂浮,张小侠好奇,冲着那团红色游去,待浮上海面,定睛一看,一滩鲜血中泡着褂子,那不正是他娘的衣服?张小侠慌忙捞起来细看,褂子绣着两着两只鸳鸯,已经被血染成了血色。张小侠又惊又怕,眼泪滚了下来,口中喊着:“娘。。。“又望见远处漂着另外一团血色,张小侠拼命游去,是一件白色汗衫,一半时白一半已成红色,那不是他爹张忠的汗衫?张小侠拿着两件衣服发呆,口中念着:“爹,娘。。。”他向自己家方向望去,只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张小侠心急如焚,上了岸就向他家奔去了。
第五章 灭顶之灾
恒先生的死给东海村蒙上了一层阴影,村民们虽然知道是黄世明告的密,这些年黄世明做的各种缺德事都是依丈着官府,前些年老范一家悲剧至今在历历在目,现在恒先生又被逼的跳崖自尽,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明白黄世明和官府的关系不一般,敢怒不敢言。村民在五色海打渔,靠天吃饭,拼着性命,碰上暴雨海怪祸福难料。官府又咄咄相逼,榨干了每一滴血汗。孟子曾感叹道:“苛政猛于虎也。”村民靠着双手,能混口饭吃。可光靠手辛勤劳作,抵不住官府手里明晃晃的刀。近些年来,地方纷纷有土匪占山为王,杀掉贪官恶将,自立为王,自称是为民起义。自古江山易主,改朝换代,战乱时生灵涂炭,受害的仍然是百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朝廷*无能,金兵连连入侵,百姓的日子过的水生火热,又遇上连年战事,自是苦不堪言。
张忠从集市上卖了些鱼干和山药,去药店买了些疗伤的中药回到家中,却不见张小侠的影子。到海边寻到霍燕和周怀雅,她们正和大伙在海边捞着破海后漂上海滩的死鱼,张忠问过她们后,心里有些不安。他明白恒先生是黄世明害死的,黄俊康又生了怪病,张小侠摆脱不了关系。霍燕一听也担心起来,和周怀雅放下手里的活一起去找张小侠。
他们三人分头去找,东海村都找遍了,又到白陀山上,县城去找,太阳快落山还未找到张小侠,三人只能暂回到家中。
霍燕抹着眼泪,张忠心里焦躁,叼起水烟又不点火,周怀雅拉着霍燕衣脚说:“娘,娘,我哥他不会让那些带刀的抓走了吧。”
张忠扔掉水烟,站起来要出去,霍燕拦住他说:“你到哪里去?莫不是去找黄世明?”
张忠点了点了点头,霍燕拉住哭道:“千万别去,他能害死恒先生,也能害了你呀!”
张忠说:“小虾不见了,我得去问个明白。”
黄世明的声音传来:“你想问我个明白,我还要找你问个明白呢。”说着已经站在了张忠家的门前,后面跟着一群宋兵,还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宋兵头领。
黄世明拿出一张纸,口中念道:“十年前周怀德之命案,现已查实,乃张忠所杀。十年来张忠逍遥法外,本该处死,又勾结朝廷重犯密谋造反,罪无可赦,现押至衙门,听后发落!”
几个宋兵上来架住张忠,张忠挣脱大喊道:“黄世明,你不得好死,你害了村里多少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喝你的血,扒你的皮,吃你的肉,让你世世代代不得安宁。。。”
黄世明望见张忠*的眼睛不禁后退一步,躲到了那宋兵头领后边。
那个宋兵头领在霍燕前奸笑道:“小娘子,你男人要被砍头了,以后就跟了我吧。我保证你过好日子。”说着手往霍燕脸上摸去。
霍燕躲开后狠狠冲那头领啐了一口,咬着一缕头发,开口骂道:“你敢再前一步,我就和你拼命!”
那头领瞪大了眼睛,抹了下脸,一把抓住霍燕的头发说道:“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要从,老子现在带你去洞房!”
张忠怒喝道:“你这畜生,畜生,我要宰了你这畜。。”一个宋兵猛的一棍子抡了过来,砸在了张忠的后脑, 张忠倒在地上,抽搐着,口中断断续续说:“畜。。。。”
周怀雅眼前虎狼般的宋兵,吓的哇哇大哭,霍燕扭头冲她喊道:“快跑,去找到你哥哥,别再回来。”周怀雅呆滞看着霍燕,霍燕大叫:“跑啊 ,快跑!”
黄世明在宋兵中探出头来,嚷道:“你这傻丫头,你亲爹就是张忠害死的,现在抓他偿命。别怕,到我来这边来。”
霍燕声嘶力竭的喊道:“快跑啊!”
周怀雅咬着嘴唇,撒开腿疯了似的就冲白驼山上跑去,边跑边哭,林子里稚气的哭泣声渐渐远去。
霍燕扬起头来,理了理头发,面色肃然说对那头领说道:“不就是洞房吗?我从了你,你不要伤我男人,须免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