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自己盘下城外那家小酒庄重整完工的日子,空寻只是让花小夭回宫,并没有特别嘱托她干什么,方才空寻不知是怎么买通的宫里人给她带来了消息,说让她务必出宫去酒庄一聚。
花小夭正犯愁呢,这青天白日该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出去,她在心里腹诽,在人界真是麻烦,干什么都得按规矩来,天禧王宫对出入宫的人规定森严,自己没个正当理由恐怕是出不去了。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宫外盘了间酒庄的事,要是被发现了私自在外经商,问罪是难免的。
现在自己算不算是顶风作案了?想到这花小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人生就是要敢于尝试,这王帝就是老古董,你给的俸禄这么少,人家搞点私房钱怎么了?
更何况那就是自己的老本行,开间玩玩也可以慰聊一下自己的思乡之苦。
关键是她要怎么出去呢?翻墙出去那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直接打翻侍卫出去吗,好像不妥,人家平日里将自己当老大供着,这为了一己之私伤了人家着实不厚道。
要是在晚上就好办了,趁着夜黑风高的什么事都好做,可是空寻等不到晚上啊。
想来想去,花小夭硬是没能想出个办法。
花小夭抬了把椅子独自坐在台阶上,一手杵着下巴,斜靠在椅子上,看着酉良室的众人忙忙碌碌,心里不断盘算着,忽然一辆拉着木桶的车正要出门去。
花小夭脑中灵光一闪,忙叫停了车子,仔细一问,原来这车是要拉酒糟到宫外去的,她心中窃喜,这下有办法了。
在花小夭寝殿内桑榆一脸疑问地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小厮衣服不停摆弄的人。
桑榆拿起一顶傻乎乎的帽子,不知所以地问花小夭,“尚酒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觉得无聊了,想玩变装游戏吗?”
“桑榆啊,你主子我要出去一趟,今晚估计不回来了,替我好好看着这里啊。”花小夭摆弄好衣服,对着镜子给自己添了一道粗粗的
眉毛,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之前在阿灵那里听说的宫里野史竟给她碰上了,这自己亲身经历了,还真是有些激动不已呢。
亲自体验一番还真是别有乐趣,自己当真是到哪都不忘了玩啊。
待花小夭收拾完毕,她出去替换那赶车的小厮,挥起小马鞭,马儿扯开腿撒欢奔了出去。
后面的木桶哐当哐当响,绑着木桶的绳子有松散的迹象。身边陪同的小厮悄声提醒,不能让马儿这么颠着跑,花小夭耐心请教,怪不得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快要被颠碎了呢。
赶马车也是一门学问,待马车行的平稳了一些,他们也快到了宣德宫门了。
路过守门查岗的侍卫时,花小夭特意让旁边的小厮过去露脸打交道,自己则低着头在一旁默不作声,那侍卫因与那小厮熟识,草草盘查了便打算放行。
“慢着!”刚刚还在心里窃喜这过程太顺利太没技术含量时,耳畔传来的话让马车停了下来,身旁的小厮有些担心地看了花小夭一眼,转而满脸笑容地问说话的侍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