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皇上畏首畏尾,看来本王要找机会给皇上下点儿猛料,让皇上没有退路了。”和禄王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开始盘算着。
李家。
因着一切都结束了,李家又步入了正轨。懒懒回到了冬至身边儿,帮着冬至带孩子。李子睿与李大夫见没事儿了,便离开了李家。
见着懒懒正逗着清芷,那神情,简直就是欢喜地不行。
“懒懒,你这年岁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想想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儿了?”冬至坐到另外一边儿,笑着问懒懒。
懒懒手下动作一顿,当即毫不在意地继续拿了拨浪鼓抖清芷。
“冬至,这种事儿你就莫要乱说了,我可是王爷的暗卫,能跟在你身边儿就已是幸事儿了,哪儿还能想那些?”
“我说,你可莫要拿我和王爷当挡箭牌啊!你是王爷训练出来的暗卫不假,可没规矩说暗卫不能结婚生子啊?我可没听王爷说过这一茬儿,不过是因着暗卫要跟着主子一辈子,成亲终归不便利。不过你如今也算是与我一块儿这多年了,就是成亲了也没事儿,回头我与王爷说一声便成了。”冬至直接将懒懒顶了回去。
懒懒如今年岁是真大了,在这个时代她可算是嫁不出去的姑娘了。以往冬至也与她提过,可她却是没有往心里去,前一段日子阿四的醉酒举动,她还以为两人会有发展,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真是怪可惜的。阿四瞧着就是对懒懒心仪已久了,懒懒也不是对阿四无感,既是如此,两人为何就不能在一块儿呢?
懒懒手下一顿,随即抬眼瞧向冬至,见冬至脸上神情不似玩笑,当即一滞。半响,她才开口道:“你莫要说笑了,我这可是见不得光的,哪儿能成亲?再说,我年岁也大了,嫁不出去了。”
“谁说你嫁不出去了?不是还有阿四呢吗?若是你与阿四成亲,往后你还留在我身边儿,阿四继续留在王爷身边儿,你们也不会耽搁什么,多好?”冬至向来直来直去,这事儿也不例外。
谈到阿四,懒懒脸上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转瞬,又变了回来。
“冬至,你莫乱点鸳鸯谱了,这事儿你就莫管了。”懒懒说完,转身继续去逗弄着摇篮里的孩子。
冬至见她着实不愿谈及这事儿,也就不勉强了,毕竟如今阿四不在京城,就是这时候懒懒答应了也得等阿四回来再说。
这事儿不急,冬至也就放下了。
两人一块逗弄着摇篮里的孩子时,三郎急匆匆进了屋子。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作甚?”冬至瞧见三郎脸上慌张的神情,笑着问道。
之前是贤王谋反,他们一家子都极为危险,大家都绷着,如今这事儿都定下来了,大家也都松下来了,冬至也不例外,所以瞧见三郎这神情时,冬至才问了这么一句。
“姐,你知不知晓出大事儿了?”三郎走到冬至面前,顾不得坐下,直接开口道。
冬至一愣,事儿不是刚解决了吗,怎的又出事儿了?
“你说说吧。”冬至瞧着三郎着急,便是接话问道。
“如今京城外到处都在传一童谣,是说王爷的,我怕这童谣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对王爷下手!”一向镇定的三郎,这个时候额头也见汗了。当他听到这童谣时,便是知晓出大事儿了。
涉及到沈墨轩,冬至脸色变了。
“童谣怎么唱的?”冬至压下心头的各种猜测,问三郎,无论之后发生什么,她总得知晓源头,要不如何应对之后的事儿。
三郎当即也不隐瞒,将自个儿刚才听到的童谣念了出来:“平南王好,平南王妙,平南王本事呱呱叫;打得大乾赶紧跑,喜得皇上哈哈笑!”
“这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你可是查清白了?”冬至抬手想要去抓三郎的衣袖,却发觉自个儿的手在发抖。她心下慌乱,却还是将这话极为平静地问了出来。
三郎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冬至,就怕冬至一个站不住跌倒。
“我刚刚听到这个歌谣就赶回来告知你了,怕你毫不知情。哥去查了,不过这事儿是在孩子间传开的,怕是不容易查到。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将这童谣给止住,不能再继续传了。皇上此时怕是已经知晓了,咱们只能想想应对之策了。”这时候容不得他们耽搁时间,即便是再慌乱,也得将应对之策想出来。
冬至知晓自个儿这时候是没有多余起来站着了,当下她让三郎扶着她坐到了摇篮旁边儿的凳子上,随即开口,慢慢儿分析着:“阿三一向是消息最灵通的,若是得了这种消息,必定是在第一时间儿过来告知我,如今他没有过来,只能说明这个流传的时间尚短,还是在孩子之间儿传着。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将这个童谣传开,说明这背后之人是极有势力的。
京城里有势力的人家不少,可是想要扳倒沈墨轩的人却也就是那些个。就是做得再隐蔽,也总会有马脚露出来,这个总会查到。”
三郎点了点头,应道:“你说的没错儿,能在这短的时间内将这消息散播出来,定是极有势力的。且这人野心不小,竟是想要扳倒姐夫。朝中如今敢向姐夫动这手脚的,我还真是没想出来。”
深吸了两口气,冬至稳定了自个儿的心绪,随即吩咐懒懒,让懒懒去找阿三,吩咐他将这事儿查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