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经女子敢来你们这酒楼吃饭?”
楼青低着头不住地对她赔不是,而他们中间儿跪着的却是他们酒楼的一个伙计。
“这位姑娘,这儿这般多的人,你在这边儿这般大声,不是让更多人听到了?我是这家酒楼的东家,有事儿咱们去后头说,若是我铺子里的伙计有问题,我定是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你们小姐到底是大家闺秀,你这般不是坏了你家小姐的名声?”冬至走过来,挡在了楼青的身前,笑着劝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还没弄清白,若是再这般闹下去,只会对酒楼不利。
“你们想把我们骗到后边儿就打发我们是不?我们就是要在这儿让大家伙儿评评理!我们来吃个饭还这般糟心,你们酒楼真是愧对天下第一楼的名号!”那丫鬟倒是伶牙俐齿,而她所说的小姐却是站在她身后,低着头,极为委屈。
果然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身边儿得有个凶狠的丫鬟护着,可她大嫂也是大家闺秀,身边儿两个照顾她的丫鬟也是通情达理啊!
“这位姑娘,这其中许是有何误会,你们要在这儿大吵大闹的,可是辱了你的名声!我们这酒楼开了这多年了,一向都是守规矩的,若是这伙计真敢对小姐无礼,我定是给小姐一个交代!”冬至不再与那丫鬟纠缠,而是与那家小姐直接说话。
那小姐捏着帕子绞着,之后还是点了头。
“我去后头瞧瞧,你在这儿招呼客人,这事儿要平息下来。”冬至低声吩咐完楼青后,带着那惹事儿的伙计与那小姐去了后院儿。
一番说辞后,冬至将这事儿理得七七八八了。这不过就是伙计上菜时没注意,不小心挨到了这大家闺秀的手尖儿,就这么着,这事儿闹起来了。
“既是辱了小姐的手,那就该得到应有的教训,你自个儿去拿了棍子过来,哪只手挨到了这位小姐,就将哪只手打三十棍子。”冬至吩咐了那伙计,那伙计应了后起身,去了厨房拿了一根树枝,过来跪着,当着那小姐的面儿就狠狠地抽打着自个儿的手,毫不留情。
一棍子两棍子……打到第十棍子时,这棍子的前端已是断了,这样一来也打不了了,那伙计刚要起身再去拿,那小姐却是让他算了。
“还不谢谢这位小姐?”在伙计向她投来询问目光时,她提醒道。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般过去了,可影响还是有的,不少大家小姐为了避嫌,都是不再来酒楼了,一时之间酒楼的生意也是受了一些影响。
没法子的李小柱,当天下午就吩咐大家只做薯片,他自个儿则跑去找新的铺子。
第二日李家铺子只卖一种吃食:薯片。
因着别的地儿都没有,又是头回见到这种,倒是拉住了些客人,只是这玩意儿铺子却是关了门,而王家的玩意儿铺子却是做出了不少东西,与以往的李家东西一样精致,不少人都跑去买李家的东西了。
之后酒楼又是被客人发觉饭菜里有苍蝇,这么一来,酒楼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这几日各种事儿层出不穷,就是傻子也知晓这是王家搞的鬼。
这头冬至与李小柱忙着挽救自家生意,那头王家的生意却是蒸蒸日上。
“小姐,到了。”门外的车队对着马车里头的冬至喊道。
冬至“嗯”了声,挑起车帘下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懒懒。
论财力,她李家是比不上王家,那些卑劣的手段,她李冬至也没王清源玩儿得这般好。可这京城却是不止王家生意做得大,萧家、何家、古家可都是大家族。以往是四家鼎力,将京城的生意瓜分,可自从几年前王家的风扇、果脯、酸辣粉一出来,慢慢儿地便是将另外三家压下去了,之后王家就是一家独大了。
如今冬至来的,就是萧家,硬拼她自是拼不过王家,可若是结合另外几家的财力,想将王家压下去并非不可能。只是她如今不知晓这三家是不是也投靠到太子那边了,若是这般,那她就白折腾了。
“李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坐在会客厅里,萧家当家的对着冬至抱了拳,赔礼道。
两人客气了一番,拐弯抹角了会儿后,冬至还是率先开口了:“我今日来,相信萧老爷也知晓是为何。”
那萧老爷端了茶杯喝了口茶水,笑着摇了摇头,“李姑娘,最近京城可是到处在传王李两家的事儿,我又如何不知晓呢?不过李姑娘倒是找错人了,我们萧家是商人,只注重挣钱,并不想与官府扯上关系,更不想与朝堂扯上关系,还请姑娘谅解我们的难处。”
“若是我说,就是一块儿挣钱,萧老爷能否仔细考虑考虑?”冬至沉默了下,应话道。
萧老爷笑着摇了摇头,应道:“有命挣钱没命花,这也是没用处的。”
他这般说了,冬至也就不勉强了。
之后又是去了何家,得到的是与萧家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