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只要相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如涛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些被曝光、出来鬼混乱来,和一些小明星炒点绯闻就觉得自己牛气冲天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富二代,他们之所以会杯曝光,是因为他们的权势还不够大,不能够阻止媒体对他们的骚扰。不像顾卓远这类人,他们可以操控任何的新闻,更甚至包括我们的生死。
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以顾卓远的势力,他要对我用强,让我对他俯首称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算了,有钱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懂的。我现在有爱我的、我爱的如涛陪在我身边,还瞎想些什么?
我抬起嘴角,总算觉得自己不至于冷死在这个冰冷的医院里。
玉兰花林子寂静的像与凡世尘嚣隔绝,我该下去走走,我这么想着,已经处身在林立的玉兰树林间。
风声簌簌,一朵朵带着馨香的玉兰花从头顶不断落下,释放出它们最后的香甜。
“哟,这不是新晋女星陈香嘛!”听这口气我便知道来者不善。
王婷婷!继林泓学姐后我们学院走出的明星。不过她和林泓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也没有资格跟林泓相提并论,之所以会把她们牵扯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是我们学院的,且都隶属顾氏管理。林泓在顾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王婷婷在顾氏不能说是有分量,但总是比刚出道的艺人强上几分,好歹也坐有了不少拥护者。现在她在顾氏旗下的各个舞厅走穴演出,有时候也能攀上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过过戏瘾。
在此之前,我们在顾氏一直是点头之交,看来今日过后注定要成为摇头之交了。
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和气势凌人的语气,我表示很淡定。绝大部分女人现在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噢,也不包括一部分男人。他们恨透我是很自然的事,他们都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勾引了他们的老公——顾卓远。
“学姐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在生病时期战斗力不比往常,暂时采取保守的战略。
“呵,不敢当,在勾引男人卖身老板的路上我得屈尊叫你一声‘前辈’呢!”王婷婷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她穿着浅玫色的云纹苏绣滚边高叉旗袍,外披一件黑色狐狸毛领坎肩,脚上蹬着高跟,脸上艳丽的浓装,浑身无不散发出强盛的战斗力。
面无血色的穿着病号服的我站在王婷婷面前简直就像一只任她宰割的小绵羊,单单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
我自知今天不是斗嘴的好时机,赶紧解决对手退离战场才是明智之举,只好装傻道:“噢,那前辈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你的赞扬了。那个……我还有事,回见。”
“等等,你给我站住!”王婷婷喝住我,天知道如涛当时是怎么受得了我追问他跟林泓的事,胡搅蛮缠的女人果真很令人倒胃口。
“陈香,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以为顾少爷真的看的上你吗?他只是玩玩而已。你少得意!”老实说,我实在不明白王婷婷心高气傲的底气来自哪里。
“嗯,谢谢晚辈的提醒,其他的不说,至少你前辈我此时清楚的知道顾少爷是在跟谁玩玩,有的人就是别人玩玩也瞧不上眼,你说是不是?”我终于忍不住反击。我给过她机会,她还得理不饶人了。
“愚蠢的人类,你说谁让人瞧不上眼?说得难听一点做我们这一行的还不都是高级一些的妓女?你等着吧,你以后顶多也只是顾少爷不要的烂货。”王婷婷怒了。
“愚蠢的人类?额……我觉得吧,你不是人的这种事还是不要到处宣传的好……还有,晚辈你的认知程度还停留在几年前,我们这一行也有正当的演员,比如我。如果我们自己先轻视了自己,注定一辈子只能当个心中的高级妓女了,比如你。”我好心替她分析道。
“你!你!你……”王婷婷指着我气得只能说出“你”这个字。
“学姐还是先把结巴治好吧,否则到时上台演唱时出丑丢的也是顾氏的脸。”我再次好心提醒。
“陈香,你这个贱人!又难看又坏心,我要撕烂你的臭嘴!”王婷婷说着就要扑上来。
我刚满血复活的语言战斗力在遇到手脚实战时顿时又抽空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等着挨揍。
“陈香你说错了,她不会在演出时给顾氏丢脸,”冷冷的语调……
我和王婷婷同时回首,在看到顾卓远时双双愣住。
顾卓远一日既往的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通俗点说穿的像去奔丧,恰巧在医院里,要不是对他的穿衣风格有点了解,真的会怀疑他来医院的目的。他深深的双眼皮下一双大眼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他身后站着一个稍矮的男人,为顾卓远打伞。
一个大男人在艳阳天撑伞委实很别扭,又一阵冷风刮来,我明白了顾卓远撑伞的原因,大片大片的玉兰花扑簌地砸下,在他的伞面发出细碎的响声。一片玉兰花瓣不识相地落在顾卓远的手背,在空中打个旋悠然落地。只见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着方才被花瓣沾染到的手背。
王婷婷魂不守舍的盯着顾卓远,刚才要打我的夜叉形态已经荡然无存。她溢于言表的狂喜让她跃跃欲试地想往顾卓远方向挪动。
“哼,你刚才也听到了吧,顾少爷说我才不会给顾氏丢脸。识相的赶紧走。”王婷婷俨然把顾卓远的话当作了圣旨。
“噢,你们慢聊~我先回病房了……”姑且不说我对王婷婷无好感,只要想到顾卓远在洗手间对我做出的变态行为我就双腿发软。
回头想想我开始佩服当时丧失理智的自己,能毫无顾忌地对着顾卓远发飙,面对无任何过激行为的顾卓远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
“看来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不会丢顾氏的脸是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上顾氏的舞台演出了。”顾卓远依旧擦拭着手背,他的手指修长匀称,肤色若雪,手背在洁白的手帕里几乎融为一体。
王婷婷的脸登时垮了下来,几欲流泪,扭曲的脸庞上掉下来不少粉黛,她不死心地问:“为……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凭什么冷藏我,不让我演出?”
我认为王婷婷错就错在敢不知死活的这么跟顾卓远说话。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