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耀月刚进县城,就遇上了最大酒楼,饮月楼的老板,一头野猪卖了五百文。
这五百文看着多,面对妻子密密麻麻的小字,杯水车薪。
先去问了棉花和布,被一两银子的价格吓了出来。
耀月站在大街上,看着手中的两张纸,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自己离去八年而已,家中竟然缺了如此多的东西,从小盖的棉被都坏了。
“这位英雄。”有人来到耀月的面前。
耀月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来人正是上午山中遇到的那位打猎的公子。
立刻生疏回礼,不想手中纸掉落。
那公子身边的另一位公子弯腰捡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字,虽不是毛笔写成,但笔势有力,小楷自成一派,不由感叹道:“真是好字。”
视线落在其中一行字,不由红了脸:做月事带的白色棉布,此物不可缺。
身边的公子忍不住好奇,扫了一眼纸,立刻被上面的字折服。
“这小楷端正有度,没想到英雄文武双全,在下秀才张文晖,这是我的同窗好友,秀才李实仲。”
耀月赶忙行礼:“这是我妻子写的,我只是个打柴的。诸葛耀月。”
(这时才互通了名讳。)
张文晖向旁边公子介绍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剑法超群的英雄。”
三人又一次行礼。
“既是难得一见的英雄,我做东,前面饮月楼不醉不归。”李实仲拿着购买清单,并没有交还。
“我妻子还在家中等候,怕是一会儿店铺便要歇业了。”
李实仲哈哈一笑:“你这单子一看便是搬家置业要重新置办,岂是一时半刻能买全的,这样吧,你将新家地址给我,我让府中仆人给你买了送去。”
耀月红了脸,衣袖中五百文一下子变的如千金沉。
“不劳这位秀才公子费心,我出征在外多年,家中过的困苦,所缺甚多,慢慢添置便是。”
[没想到夫君如此会说话,倒不像之前在家中,一日十语便是多的。
这个道貌岸然的李实仲明明看出他没钱,还说搬新家置办,真是会恶心人。
多谢主神让我看到如此有意思的一幕]青古躺在床上,看着面前水镜中的三人。
[客气。]
张文晖有意结交耀月,将他收为己用,毕竟耀月武功高强,是难得人才。“没想到耀月兄也曾从军,你武功如此高,定是挣了军功回乡。”
耀月无奈一笑:“我不善言辞,得罪人不知,被退了回来。”
张文晖:“哎,世间总有嫉妒他人才华的小人。我们一见如故,定是要聚聚畅饮才是。家中琐事,交给下人便可。
至于银子,等耀月兄以后有了再给无妨。”
李实仲:“是啊,耀月兄如此本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说罢将清单交给下人。
二人诸多恭维,耀月顿觉有了底气。
张文辉和盛情难却的耀月走在最前面。
李实仲低声和下人吩咐:“买最好的物品你亲自送去,这清单不可损坏,买完回府放在我书房。
“哟哟哟,我这夫君真是顶着一副忠义的皮囊什么都敢说,不是他自己消极怠战,怕因果报复影响他的修仙之路,八年不曾伤敌军一根汗毛,被军中人唾弃,罢职回来的吗?
真是语言的艺术。”
青古嘲讽完,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快快关了吧,我这肚子见不得别人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