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压力都转到我身上了。大家都知道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我拒绝了红苹,而是我其实喜欢红苹。
如果我完全不喜欢这个女孩子,我现在完全可以放心地放飞自己,去图书馆,去运动场,去逛街,过着我单纯的大学生活。
我说:“我有毛病。”
大家都同意。
影子说:“你不光有毛病,你还害得我染了病。”
我对此表示歉意。
我说:“头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
“下回就好了,呵呵。”落俗说。
荆棘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他对男女关系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也不是不感兴趣,”荆棘说,“就我这条件,多一个人,我就只能吃一个馒头了。”
“你就没想过,多一个人,你就有肉吃了?”影子说,“比如你遇到像我这样一个富婆。”
“你什么时候改性了?”我说。
大家都笑起来。
“我是说他遇到一个富婆,而不是遇到我,你这个理解能力,男女的分不清,怎么上的大学?”影子说,瞬间就反客为主了。
“就是呀,男女都分不清,怎么上的大学?你们拿骚道的分数水分也太多了吧?”我说。
“水分再多也没有你们姑射山的分数水分多呀。”影子说。
“你们姑射山人是不是想上大学的都可以上?”落俗问
这不仅是极大的幼稚,而且是对姑射山读书人极大的侮辱。
我感情丰富地说:“你他娘的怎么这么天真呢?这么天真的人也来上大学多他娘的丢人呀?我都觉得跟你同一个学校是耻辱,你知道吗?”
“不光是同一个学校,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不光是同一个班级,而且还是同一个宿舍。”荆棘说,添油加醋地补充。
“我们东经道的分数比你们姑射山高不知道多少?”落俗抗议。
“你们的分数有啥用?你都是东经道前几名了,都能蠢成这个样子。”我说。
“就冲你这个蠢样,说明你们那边的分数线还不够高,还得再高。”影子说。
来一个落井下石的,真是让我既开心又解气。
“实事求是的说,就考大学竞争来说,全国就我们东经道竞争最激烈,”落俗说,“大学最难考的就是我们那里。”
“那是因为你们人多。”荆棘说。
“什么人多呀,那是竞争激烈,人才多,”落俗说,“哪里像你们朝歌道,早上唱山歌,晚上唱山歌,唱着山歌就把大学考上了。”
“人家是少民,有加分的。”影子说。
“落俗,你要这么想,”我说,“人家要是不出山来上大学,现在就是唱着山歌,把恋爱谈完了,儿子都生完了。”
“而且还不用天天吃你们的馒头,”影子说,“人家现在是打猎去了,今晚吃野味。”
“你这么说我都想家了。”荆棘说。
“没事,吃饱了饭不想家,”我说,“我们姑射山的馒头还是挺好吃的,你们回家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馒头。”
“说实在的,”影子说,“像荆棘这么优秀的男生,如果不是我的同学,我真的想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