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强充着面子!事实上,因为资金链的断掉,我们已经破产了!”谢佳茵愤怒地说完,不禁连连抹着眼角。
无力地把酒杯放回桌面,谢宏祖看着恼怒已极、悲伤至极的母亲,也知道她创业、经营的不易。
包括她现在面对如同孩子一般呵护培养的企业,马上就要破产死亡的悲痛。
“妈,或许,我们可以另外找到融资的渠道。”他想起章安仁的话,不由得说了出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
“嫁给”赵马琳,对于一向高傲自负的谢宏祖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利益联姻。
哪怕是跪求章安仁,谢宏祖也觉得比选择赵家更好。
谢佳茵正在羞恼不已,现在突然听到儿子这样说,不禁诧异地看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
“有个叫做章安仁的人,是个大金主。”谢宏祖想着章安仁冲他比划黑卡的样子,缓缓地说,“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和他联系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意向投资我们。”
假做沉思,其实谢佳茵哪还有其它的办法可想呢?
“你的谈判能力不行,干脆你约他一下,我和他直接见面谈。”她开口说。
谢宏祖觉得这样更好,如果章安仁确定有意,自己还避免和他相处尴尬呢。
接下来,谢宏祖就通过了解,联系到了章安仁。
“章先生,之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请您一定原谅。我跟我母亲说了我们之间的事,她表示希望和您见面道歉。”谢宏祖说得极为有礼貌。
章安仁笑了笑:“那就请你母亲约个地点,我们见个面。我会接受她的当面道歉,你也要在场。”
红着脸,谢宏祖呵呵地笑着答应了。
“芳兰”会所是一家富豪人物的交流场所,每年的会费最低也要两百万以上。
谢佳茵现在虽然经济困难,但好在她之前是这家会所的。
包房的中间有个餐桌,旁边是几个沙发组成的会客区。
另外有个小吧台,以及唱歌设备。
坐在餐桌边,谢佳茵打量着神色澹定,一身西服正装的章安仁。
“章博士,原本只是听宏祖说您很儒雅,现在看到您本人,我更是钦佩您的不凡气度。”她微笑着说。
“谢女士,您创业多年,经历的人情世故肯定很多。在这一点上,我必须对您尊敬。”章安仁澹然地说。
就是懂人情世故?一旁的谢宏祖听了虽然有些气恼,但也不敢出言反击。
谢佳茵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但还是保持了外表的平和。
“认识您很高兴,我敬您一杯。”说着,她举起盛着葡萄酒的高脚杯。
酒宴进行,谢佳茵主动提及了自己创业的不易、守业的艰难。
章安仁认真地听着,看了看旁边的谢宏祖,再对她说:“可是,这些并不意味着您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