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上长老依言端详了他半天,突然脸色一变,认真地说道:“不对啊,我怎么看你好像当不了多久的宗主了?难道……”
宗主高兴地一拍大腿,“嗨!还真拿给你说准了!这事我跟妙玄说了好几次了,眼看着咱们释道宗老年协会和老年体育协会就要成立了,我这段时间正打算择日退休,开始我的新事业!”说这话时,宗主眼里闪烁着期盼的神色。
妙上长老则面色凝重,如测不祥,她死死盯着宗主的眉宇之间,轻声说道:“不是,我怎么看到……”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宗主此时有些兴奋地得意忘形,见妙上长老神情古怪,但也没多问。
两位岗哨早已在墨长安被北喧如紧紧抱成一团的情况下将他身上的绳索轻松解开,手法相当专业。
墨长安已经被绳索勒得嘴唇发青,面如白纸。解脱后,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开始和北喧如深情对望。此时北喧如的眼泪已经不像刚才如洪水决堤般地喷涌了,而是变成了两股清泉细水长流。
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贪婪地互相呆望着,纵使心里百感交集,也不愿一刻眼神分离。
两人对望了一阵,仿佛心念合一似的同时站起身来,手牵着手从院门离开了。自始至终,两人四目相对从未分开过。
宗主惊讶地看着他俩,向妙玄长老问道:“我们来这是干嘛的?”
妙玄长老嘿嘿一笑,耸耸肩,“多余的!连我这个玄哥都没能插上一句话!”
妙上长老目送着二人出去后,赶紧掐指算了算,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们说这二人正值血气方刚年纪,彼此又是情意绵绵,刚好在这久旱甘露、**之时,若是把控不住,竟至鸾颠凤倒,岂不糟糕?”
宗主和妙玄长老同时说道:“你一个做师父的瞎操什么心啊!今日就随他们去吧!”
自此,墨长安便跟着北喧如在千梦崖上住下了,北千梦专门给他拾掇了一个单间供他居住。
墨长安和北喧如自从重逢之后,终日粘在一起,如影随形,除北千梦之外拒不接见任何人,连妙玄长老都吃了几次闭门羹。
有人看到这两人常常在山崖边嬉戏耍闹,追逐狂打,墨长安偶尔会郑重其事地指着石经宝域的方向对北喧如说些什么,北喧如听了会掩住嘴巴“格格”地笑。他们常常一玩就是半天,只有每到饭点才会准时回去。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来到了某日。那日中午,三人共用午膳,饭桌上,北千梦用看似不经意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快把你师父忘了?”
北喧如不以为然道:“我跟我师父说好的,若是等到长安哥哥回来,我便要和哥哥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师父也答应了。”说罢,她抬起头和墨长安相视一笑,又甜蜜地低下头啃起鸡腿来。
北千梦正色道:“我是在和长安说话。”
墨长安听后心中一凛。叫道:“唉对呀!我都差点忘了曾经拜过师这回事来!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想到卧病在床的师父,他饭也不吃了,说了声“抱歉”,转身匆匆离去。
北喧如看着墨长安离去的背影。正要追上去。又为难地看了一眼盘中的鸡腿。悻悻地坐下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嗔怪道:“姐姐都怪你!你就不能等我们把饭吃完了再提这些扫兴的话题来!”
北千梦委屈地说道:“我也是看到桌上这盘麻辣血旺才突然想起妙像长老的。”
这一路上,墨长安的脑海里都浮现着妙像长老病恹恹地卧在床上咳嗽吐血的画面。脚下更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他一口气跑上了妙像峰,没见着下“飞行棋”的两位师兄,倒惊讶地发现妙像长老竟然正在院子里练习第八套中学生广播体操,嘴里一边配乐还一边喊着拍子,一副宝刀不老、金枪不倒的样子。
墨长安见状大喜,朗声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师父你的病痊愈了?”
妙像长老闻言立即停止了体操,见原来是徒儿墨长安回来了,立即喜笑颜开。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摇头叹道:“不行啦,人到了老年,都听不懂你们年轻人说的话了,什么老鸡狐狸,长安,这话什么意思?”
墨长安解释道:“就是说你宝刀不老、金枪不倒!”
妙像长老被逗得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慈祥地问道:“你和妙玄那小子怎么这么晚才从石经宝域中出来?我可是日日都在替你们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儿啦?说来听听!”
墨长安赶紧兴奋汇报道:“师父,徒儿替您报仇啦!当年重伤你的那只魔兽,已经被我收拾掉了!”他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既然小魔女是自己手下败将,那她杀死的也就等如是自己杀死的了。
妙像长老摆摆手,淡淡笑道:“我都知道啦!三原色嘛!那天我还为此伤伤心心哭了一场呢!”
墨长安赶紧安慰道:“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为此伤心痛哭啦,它已经死了!”
妙像长老叹了口气,道:“哎,罢了,此事休也再提。”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千梦那丫头有没有跟你说过内传弟子测试选拔之事?”
第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