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为何慌慌张张?”宋清刚刚更衣,准备躺在床榻上歇息。
“我看见青松好像在等我们……我就想跟姐姐一起下楼。”弥霜还在整理包袱,准备明天要用的暗器、药剂,她说得含糊其辞,想着掩饰心里的尴尬紧张。
宋清侧躺闭目,她淡然地说:“青松不是等我们,他只是在等你。”
弥霜停了下来,坐在包袱旁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宋清说:“青松是对我有情,但那是崇拜和尊敬,而我对青松和青浔一视同仁,都是对后辈的关心照顾之情。你不要误会了。”
弥霜说:“我知道……只是各种情有轻重之分,青松放不下灭门深仇,放不下尊师重道,更放不下心刺,即使他心中只有我,我的位置也不在首位,我也接受不了他的筹谋顾虑。”
宋清惊讶于她的心清如水,并不是被情爱浊心之人。
弥霜小声地说:“而且现在,我只当青松是朋友了。”
宋清心里替青松可惜,本是患难与共的一对璧人,现在却只是泛泛之交。
弥霜觉得气氛尴尬,她就转移话题,问宋清:“姐姐是如何成为令主的?”
宋清说:“加入匪天易侍的人都是有所求的,我为了寻找家人,能做到令主,当初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取物、查证、护卫甚至取人性命。不过我是幸运的,有些令主所求的人和事,命主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替他办到。”
弥霜想到风唤,他是匪天易侍的巽令主,他加入匪天易侍到底求的是什么?他总说快要事成,但最后又不能完全脱离匪天易侍……
她想得心绪不宁,碍于一旁宋清安睡,她不能辗转反侧,只能独自失眠。
舟山,灵药谷。
舟山四面环海,灵药谷位置得天独厚,谷中四季如春,经过谷中弟子悉心培育,各种珍奇草药拔土而起,郁郁葱葱。
“巽令主,这边请。”灵药谷谷主谭渐与前方黑衣男子恭敬地说。
“有劳谷主。恭喜谷中又育新种,命主要是知晓,又要对谷主多加赞赏。”黑衣男子手持紫灰精钢折扇,面戴半截黑色面具,正是匪天易侍巽令主。
谭渐招手示意一旁弟子过来,只见那弟子捧着装满紫色香囊的托盘。
谭渐将其中一个紫色的香囊交给巽令主,他说:“舟山之后遍布空中护卫,身佩特制香囊,护卫才不会误伤令主。”
巽令主接过紫色香囊交给身后的秀屿,他扇着精钢折扇说:“早有听闻山中有猎鹰猛禽护卫,都是谷主调教得当,省去不少人手,谷中弟子才可以专心培育种植草药。”
巽令主转念一想,他说:“我们匪天易侍巽门一行人多,请谷主多发放几个紫色香囊,以防不备之需。”
谷主自然说好。巽令主心想,此等奇物,当然得多拿几个回去给弥霜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