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嘉低头,用脚踩了踩黑线,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詹姆森在一旁看他这样,知道这个人一直隐瞒着要寻找的东西就是地上的这条直线了,不由得问道:“你想要找的就是‘奥米尔的线’?”说起“奥米尔的线”可以说是奥南大陆最神秘也是最神奇的东西之一,这条像是画出来的直线在奥南大陆的各个地方都出现过,人们只能看见它,却没有办法将它抓住,也没有办法将它分割,真的是非常的奇妙。
刘定嘉点了点头道:“我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说着,他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个精巧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瓶子。詹姆森只听得他口中喃喃地念着咒语,然后就见他用匕首将那条谁也抓不住的直线的一端挑起,送到了瓶子里。紧接着,少年口中的咒语一变,“奥米尔的线”便扭动了起来,像只有一条腿的章鱼一般将整条线挤进了玻璃瓶子。
这一次,詹姆森是真的惊讶了,他看着少年将瓶子送进了空间戒指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第87章 黑发的游荡法师
“直线的话;当然是一头热只知道前方的玩意;只要将脑袋送进瓶子里;它自己就会钻进去。”刘定嘉将瓶口塞住后将小巧的玻璃瓶放进了空间戒指中。
就在两人说话间,詹姆森的儿子沃克斯走了过来。他似乎有些恼火,而当他站在两人面前时,刘定嘉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个青年的紧张与不安。
显然,他们出现在此处,让沃克斯十分的不满。青年毫不客气地狠狠地瞪了站在詹姆森身后的刘定嘉后,大声地指责他的父亲道:“父亲大人,这里是侯爵府的禁地,你不该在这儿。”
“抱歉,”詹姆森十分无辜却又坦诚无比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
沃克斯眯了眯眼睛;然后哼了一声“那么请尽快离开吧。”
沃克斯说的好似在命令人,但他的语气却在不自觉中微微地软了下来。被詹姆森挡住半边身子的刘定嘉看他一副故作倨傲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这个已为人父的家伙,不会在害羞吧?
“这儿子不错啊!”走在花廊下,刘定嘉扯了扯詹姆森的手臂,指了指走在前方的青年,悄声说道。
詹姆森瞅着前方沃克斯的背影,微微一点头,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像个听到别人赞美自己儿子的傻父亲似的。
刘定嘉哼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詹姆森被“年长”他许多的儿子沃克斯请走,去下战棋。而刘定嘉却被一个人留在了房中。他也没有让自己闲着,因为昨晚遭遇了女祭司的亡灵,让他对沃克斯口中的“禁地”颇有一些忌讳,十分想要了解它的秘密。
尽管他与生前的女祭司未曾蒙面,但是十年前那场长长的梦境却让他对这位以冷酷出名的祭司有着莫名的好感,他甚至还很可怜这个女人,同情她的遭遇。
而现在,他很怀疑,这位女祭司的灵魂之所以会被禁锢在侯爵府中,一定和那个禁地有着莫大的关联。
以刘定嘉看来,西苑中禁止入内的那座房屋,非常像古书中描绘的“献身祭坛”!
可是从咖啡豆那里得到的信息却让他很失望,就是侯爵府中树龄最长的巨橡树,也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何种原因才让西苑的华丽房屋变成了侯爵府的禁地的。
如此隐秘的情况,怎能不令人心生好奇,一探究竟?
半夜三更,明月皎洁。在睡梦中被人强行拉起的詹姆森睁着困倦的双眼陪着刘定嘉向侯爵府的西侧摸去。不想在班导上两人就遇上了四处游荡的女祭司的亡魂。好运的是这亡魂没有攻击性,而且十分的安静,只是因为好奇而一直跟在了他们身后,似乎想要看看这两个“贼人”想要干什么似的。
但是这一夜,并没有什么所获。两人在西苑中查探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而那间祭坛一样的屋子,进出的大门被人用附带咒语效果的铁链锁住,他们连破门而入都做不到。
刘定嘉探索侯爵府秘密的第一个夜晚只能宣告“任务失败”,不得不与詹姆森败兴而归。
第一个晚上如此,第二个晚上亦是如此,只不过终于证明了女祭司的魂魄确实是被这间房子所禁锢,清晨太阳将起的时候,他们亲眼见到惨白一身的女祭司悠悠荡荡地飘进了这间屋子。
到了第三天晚上,赫劳德夫人在一处别院中如期举行了庆祝晚会,作为主角的詹姆森自然被他的母亲叫去了别院,任凭拆迁。而刘定嘉则被“婆婆”留在了侯爵府中,陪在了沃克斯的妻子身边。
噢,还有一个名为照看实为监视的老嬷嬷守候在他们身旁。
老实说,刘定嘉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处境,不论是床榻上面色蜡黄的贵族少妇,还是站在门边死板着一张脸的老太婆,都让他感到十分的讨厌和头疼。他要是不借机混出去,那才奇怪了!
利用魅惑菇的昏眩技能,将帕里伊讷和看守嬷嬷迷晕后,刘定嘉离开了帕里伊讷小夫妻两的卧房,最后就像往常一般向西苑走去。
此时夜色正好,气氛极静,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一丝频添花的香气。而半路遇上的女祭司,大概是因为连续三个晚上的相遇,对他的行踪已兴致缺缺,竟熟视无睹地从他的身边飘了过去。
但是就在这个花香微熏的夜晚,刘定嘉在侯爵府的西苑见到了一个黑色连帽衣的人。这个黑衣人就站在房屋之前,手上还拿着一根魔法杖。当看到那根魔法杖时,刘定嘉心下一惊:他自己就有一根用嘉他他神木做成的魔法棒,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手中拿着的亦是用嘉他他制作出来的魔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