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回了她一个笑容,单手接过来,冲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微微一笑,“看来是薄锦墨新的小女朋友了,那这双鞋我送给你麦小姐,”
她把鞋盒放在柜台上挪到麦穗的手边,抬眸看着她,“只不过麦小姐……盛绾绾她虽然性格嚣张跋扈,但从来不会蛮不讲理……你不要学过头了才好。”
说罢,手拿着包直接从她的身侧擦过,笑意转而消散,面无表情。
陆笙儿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刚好接到电话。
耳边是晚安极凉薄的嘲弄,“陆笙儿,原来你这么没用。”
那清浅凉薄的嗓音,出自这个女人之口,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慕晚安,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白么,你用两条人命非但没换到一段婚姻和爱情,反倒是输给了对手的一个残次的替身。”
陆笙儿想开口,想反驳她,但是所有的情绪堵塞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如深冬寒流的嗓音再度响起,“我都没兴趣对你怎么样了,”她轻柔的笑着,“不如你去死吧,省的我浪费力气。”
陆笙儿还没找到反驳的话,那边的电话就徒然挂断了,只留下冰冷的嘟嘟的声音。
【反倒是输给了一个残次的替身。】
这一句话,像一排刺,碾压进她的心脏里,鲜血淋漓。
盛绾绾已经死了。
她死了四年了。
她怎么就能阴魂不散到这个地步,死了也不肯放过她!
慕晚安就像一把剑,挂在
tang她心口前,随时随地都能给她致命一击,可她偏不给。
有时候她越来越觉得,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锦墨呢?她甚至没有告诉盛西爵。
有时候她觉得慕晚安就是故意的,她拉长着战线,她炫耀着如今顾南城有多爱她,她让这些惴惴不安的煎熬变得绵绵无期。
女人恶毒起来,可以不见血骨的叫你去死,比死更难熬。
………………
顾南城晚上九点端着牛奶敲开晚安书房的门时,看见女人坐在大大的椅子里发呆,面前的笔记本也已经黑了屏幕。
长发掩面。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倚在书桌上,抬手将温热的杯壁碰了碰她的脸,低低道,“麦穗让你不开心了?”
晚安仰起脸看着他,“你知道?”
顾南城面色温淡,“安城也就只有你,满心满眼只有电影,不看八卦杂志。”
不过他自然不是看杂志知道的。
光线下,晚安静静的笑,“我很好奇,她这个样子,是被薄锦墨宠出来的,还是他照着绾绾的性子找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眉目没有波澜,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让她消失。”
晚安仰着脸蛋笑,“她是薄锦墨的新宠啊,你不怕翻脸吗?”
“不是正牌,再宠也没用。”
顾南城俯身,将玻璃杯喂到她的唇边,低低的哄着,“你睡眠不好,牛奶安眠。”
晚安看着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没有让他喂。
她喝得很慢,眼眸垂着。
晚安垂眸笑着,“是不是时间再长一点,他就该慢慢的忘记她了?”
“不会。”
她轻轻浅浅的道,“是吗?”
“嗯。”
“顾南城,如果你以后想再找想我这种性子的女人,不要找个太残次的。”
男人皱起了眉,俊颜阴郁了下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