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炳义来到西夏就是一心要为王室作画,自然对卫慕府中发生的喜事不加以多问,更不会多管闲事,一大早就去了王府之中。
“杨大人可休息好了?”德明王爷在对待宋朝使臣一点不摆架子,和蔼可亲的问道。
“卫慕府照顾一切妥帖,下官正好还碰上府中喜事。”杨炳义本不打算告诉德明王爷卫慕山喜得子的事情,可话到嘴边,脑子一转还是先说了。
“哦?是何喜事?”德明王爷一笑,问道。
“卫慕大人的偏房姨娘已经有喜二月余。”杨炳义说完,心中略感后悔,自己一介翰林墨子,竟然和德明王爷对别人家生活琐碎之事侃侃而谈。
“那倒是件大喜事,看来又能见到卫慕大人春风得意了。”德明王爷哈哈一笑,也就打住话头,不在评价。
杨炳义命书童铺展宣旨画笔,拱手作揖请示王爷是否要作画。
“传世子和端宜公主前来,本王想画一副与世子公主的和谐之作。”德明王爷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懒人听书
杨炳义一听端宜公主的名号,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马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心砰砰砰的要跳出嗓子眼了。
“王爷与世子公主父慈子孝的场景,定会为百姓做个好榜样。”杨炳义颇为谄媚的奉承道。
不大一会儿,杨炳义就看到门口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后面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卫慕隐。
卫慕隐今天穿着一袭青色长裙,步履轻盈,身上飘着一阵阵的清香,杨炳义偷偷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沁人心脾,身体里面所有器官都觉得异常轻松。
杨炳义难以掩饰的爱慕眼神尽收卫慕隐眼底,她嘴角一笑,霎时红颜绯腮。
元昊瞥了一眼杨炳义,觉得这个宋朝画师竟然和登徒浪子一般,浓眉一簇,揖礼请安。
“那就有劳杨大人开始为本王与世子公主作画。”德明王爷对几人的异样神态视若无睹,缓缓说道。
杨炳义只感到口干舌燥,本能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吩咐书童摆好架势,将德明王爷等人安排好姿势,开始作画。
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去看卫慕隐,心中赞叹她天资绝色,不由得想起野利霜说的话,自己哪有这等艳福占有公主,公主以后的婚配必是皇亲贵胄,想到此处,暗自神伤起来。
男人吃醋,心思更是恶毒,杨炳义越想越污浊,竟然开始想象公主在他人身下承欢的情景,手上作画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因德明王爷坐在上座,而元昊和卫慕隐站在王爷身后,杨炳义作画时间漫长,卫慕隐就觉得腰酸腿疼,可又不敢声张,就偷偷拉了拉元昊的衣袖。
“怎么了?”元昊不动嘴唇只发声音,含糊的问道。
“王兄我累。”卫慕隐故意发嗲的回答道。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杨炳义的眼睛,他顿时有些醋意,猜测端宜公主站累了急于表现体贴,于是放下画笔,一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