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吃了啥东?”周神医神情猛的严肃起来,一脸期待的盯着胡哉道。
“他就是吃了。。。。。。”,刘老汉刚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一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个,最近好像也没吃啥好东西。”胡哉见刘老汉话说一半停下了,便接上话茬道,“大多数是一些野味,山鸡、松鸡、雉鸡。。。。。。”
“慢点说。”周神医听他说到吃食,不停的吧唧嘴,一副馋嘴猴的模样。
“神医您饿了吗?”胡哉问道。
“别管我,接着往下说。”周神医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
“没啦,就这些。”胡哉肯定的说道。
周神医听完胡哉的描述,先是神色凝重的沉思一会,接着眼神诡异的上下打量一番,又凑上前仔细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最后捏住胡哉的嘴巴冲里边观察了一会。
“神医,您要干嘛。”胡哉满腹狐疑的问道。
“我在望、闻、问、切。”周神医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外行人不太懂。”
“这个周神医真奇怪,看病跟买牲口一样。”一旁的刘老汉内心独白道,“上下左右打量牲口有没有毛病,体格够不够强壮;闻闻身上有没有怪味,看看牙口好不好,这是神医吗?确信不是牛经济?”(注解:牛经济——骡、马、牛、驼,买卖活动中牵桥搭线的掮客,具备专业的牲畜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以收取买卖双方的佣金为主要收入来源。)
“原来这才是望、闻、问、切?”胡哉也不由得先是感叹一句后问道,“神医我这个毛病需要治疗吗?”
“当、当然得治啦。”周神医重新坐下,举止端庄的说道,“你这个毛病要是不治那还得了,说不定那一天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就会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砰、砰。。。。。。”周神医为了充分表达出不治疗的可怕后果,极其形象的描述道,“然后,干花内脏、红的、白的、黄的,忽忽悠悠满地都是。”
“唉呀,神医救我。”胡哉脸都被吓绿了。
“小兄弟,莫要害怕。”周神医泰然自若的道,“有我周神医在,保你大难不死,还有下会。”
“我这个法子与众。”周神医边说边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这是海外疗法,又称放血大法包治百病,在海外也只有上等贵族才有资格享受这种法子治病。”
“周神医,我读书少,您别骗我。”胡哉弱弱的说道。
“孩子你要相信神医。”周神医信誓旦旦道,“被我这个法子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机会卧牛山你打听打听,我周神医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既然神医说得这么肯定,又转念一想他刚刚提及到的可怕后果,胡哉万般无计奈只能顺从神医的意思。
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里,万一真治疗的过程中真出点什么岔子,家里的老少爷们还有小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周神医。
周神医的操作非常专业,先是取过油灯小心灼烧锋利的刀子,之后又在上面撒上一些白色的药粉,完事后还不忘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刀子上的药粉和灼痕。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结束后,周神医吩咐刘老汉去屋外端进来一个木盆放到土炕上,紧跟着抓住胡哉的手腕就要动刀。
这可吓坏了刘老汉和胡哉,两人齐声问道,“周神医,你这是作甚?”
周神医语气轻松的说道,“施展放血大法呀,海外的贵族都是如此治病。”
刘老汉惊愕道,“周神医,你确定不是给猪放血,好嘛小哉要是流出一盆血,还活得了活不了?”
“对呀,周神医。”胡哉使劲抽回手腕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海外治疗法,先不说你去没去过海外,难道说咱们老祖宗自己的法子就治不了我这个病吗?”
“啧啧,我周某人对天发誓绝对去过海外。”,周神医神情傲慢的说道,“海外的治疗法子绝对比咱们的好,咱们的治病良药不过是一些路边的花花草草。人家海外的良药全是炼金大师们呕心沥血之作,自然比咱们的路边野草更靠谱。不说别的,单就我这把刀子就是由海外炼金大师,沃美K。孔隆抗郎。糠大师亲手打造。。。。。。”
“神医,不是我驳您的面子。”胡哉瞅着他那副傲慢的姿态,顿时心生不悦,反驳道,“我们也没去过海外,至于您说的这些法子是不是真有这么灵验我们也无从考证。
但是无论是咱们的法子还是海外的法子,我觉得不应该区别对待非要贬斥某一种法子,只要能治病救人它就是好法子。”
胡哉陡然提高音量道,“神医我问您一句,咱们老祖宗流传万载拯救了无数人的法子,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野草、就成了劣等马?我这个病呀,不劳烦您啦!”
周神医没料到他的无心之言竟然引起胡哉这么大的反弹,他抬出海外经历的目的也无非是抬高自己的身价,表明自己的艺术嘎嘎棒,结果却适得其反。
“鄙人莽撞了。”周神医连忙歉意道,“请小兄弟千万包涵,一定要让在下帮你治疗,治病救人乃是我辈医者的天职,小兄弟莫要拒绝我的善意。”
胡哉真想大喊一声,“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