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出国了吗,他回来了?”柳月词回忆一瞬,模糊想起一张已经快要遗忘的脸。
“不是,就是觉得孟悬脑子好像不太好,说不喜欢吧,这么些年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去找替身,要说喜欢吧,一张机票他都搞不定,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柳月词不语,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孟悬这个事不好简单评价。
孟悬以前为了那个白月光做尽了糊涂事,孟垣青和元思粱花费无数心思,才把人弄出去,这要是回来,也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动静。
“不过,孟悬找替身?他脑子怎么越发拧不清了,”柳月词叹气,思索一会,眉眼凌厉望向孟庭,“你可千万别学他,有喜欢的就带回来吃饭,我们也不是什么封建老古董,只要喜欢适合,我们不会棒打鸳鸯。”
“知道了,走了,爷爷等着我去解救呢。”
孟庭到底还是换下他那身略显浮夸的衣服,不过不是柳月词的劝解有用,而是踏出家门那一刻,灼热的太阳教会他低调。
换下只适合参加商业宴会的衣服,想到只是去隔壁小区,孟庭穿了件白色坎肩t恤、黑色短裤,墨镜一戴,潇洒朝孟达之那里去。
孟庭到时,孟悬父子俩也刚到没几分钟。
“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把二叔吹来了。”
孟庭吊儿郎当的调调让客厅两人侧目,孟垣青原本带笑的脸看到孟庭时,瞬间阴沉下来,
这兔崽子怎么来了,不是说他最近不在家吗?
“二叔,怎么了,脸色蜡黄蜡黄的,身体不好?别一天天想着算计别人,要多照顾自己身体,不是有句老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孟庭对孟垣青一向没什么好话,这不刚坐下,满脸带笑的就一顿输出,孟垣青找不到机会说话,只能冷着脸,
“堂弟怎么说话,我们只是听说爷爷又进医院了,专门过来看看。”
孟悬不赞同望着孟庭,他对这个堂弟一向看不起,此时见他穿没穿样,坐没坐样,眉头跟长了瘤子似的,拧成一团。
孟庭斜靠在沙发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上,翘着二郎腿,和着整套正装,就算坐在沙发上,腰板也挺得直直的孟悬比起来,确实轻松肆意不少。
“啊,这都过去多久了,要是真出事了,头七都过了吧,堂哥,你才二十几岁,怎么就变得和叔叔一样装模作样了。”
孟垣青和孟悬听着他的话,眼皮跳动一下,连忙朝楼上看去,这老爷子不在,要不然在场三人都免不了一顿爱的鞭笞。
“对了,堂哥,听说你又找了个对象,正在参加音乐比赛,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记得给张邀请函啊,”
“二叔,听说你最近收购乐信不顺利,你可得多尽心啊,毕竟和费多签了对赌,一不小心就资产清算了,到时候你们再找老爷子也没用,毕竟他退休好多年,已经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孟庭一字一句,全身嘲讽,前浪后浪这话还是当初孟垣青逼老爷子给他股份时说的,现如今这个后浪也快被拍死在岸上,算计着老爷子手里那点股份,时不时上门找点存在感。
“哎,怎么不见二婶啊,不会是二叔你又在外面乱搞被二婶抓住了吧。”
见父子俩都不说话,只是阴沉沉盯着自己,孟庭打量他们一圈,意味深长地问
反正老爷子早在这父子俩来之前就被推出去和那些老朋友下棋,一时半会回不来,孟庭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扯。
“孟庭,你别乱说话,那只是我朋友,还有我父亲和母亲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叔二婶,你的教养礼貌呢,而且,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你还小,可能不懂其中风险,”
孟悬直挺挺坐着,看孟庭的目光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明明两个人年龄差不多。
但自从姓孟的其他人知道他没有实权之后,对他就有些轻视和不在意,孟悬也是这些人其中之一。
以前孟庭不懂事时挣扎过、抗争过,最后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见钱眼开,趋炎附势的,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攻击力反倒成倍增长,经常堵得某些人哑口无言。
“我教养啊,不比孟悬堂哥多多少。”孟庭漫不经心道。
中海堵车很严重,特别是工作日,因此陆惊屿习惯乘坐地铁出行。
这次许迎阳演出的地方是在郊区私人宅院。下了地铁还要步行十分钟左右,到门口保安核查身份后放行。
这也是陆惊屿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都是独栋房子,彼此之间隔得很远,有些人家还修了围墙将红顶白墙的房子围起来,围墙上攀爬着葳蕤茂盛的淡紫色藤本月季。
鸟叫虫鸣,树枝摇曳,澎湃的生机倾注灵魂。
陆惊屿跟着电子邀请函上的地址数着门牌号往前走。
许迎阳发消息说只是个小型表演,邀请的人大概二十几人,但受邀的人有的带着恋人,有的带着朋友,算下来也差不多三四十人了。
铺着白色餐桌布的长桌上摆满了香槟红酒啤酒,水果糕点也放了长长一桌子。
草地上布置的草坪灯亮起,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各色的人端着酒杯、盘子,或站着或坐着看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