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还是应清江比较靠谱,挺身而出,磕磕绊绊地说:“休息好,明天才,能比得好。”
寒不渡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小弟,真没白养!
再加上外门的秦玉成师兄又在一旁敲边鼓,二师叔总算放下了剑,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了寒不渡。
风流探花刷得一下打开扇子摇了摇,遮住下半张脸,挑去一个眼神:我的大拇指呢?
寒不渡假装没看见,过河拆桥,直接拉着应清江困觉去了:抱歉,我现在对你们秦家有ptsd!
另一边的张奎五果然不出寒不渡所料,也轻松进了第二轮。他都不用祭出自己炼制的小玩意,那大铁锤抡得飞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像在一群小鸡崽里扔进了一只大火鸡,推平得毫无悬念。寒不渡对他毫无担心,现在他担心得就剩下自己。
转眼就到了擂台前。
寒不渡离应清江的擂台有些远,两人在演武场前分别,各自奔赴战场。
应清江记挂着另一头的寒不渡,这次的比赛就没有留守,几乎可以说是秒杀了对方,便匆匆拱手示意后跳下台去,找另一头的寒不渡。
被秒杀的杨文宇有些难堪,虽然他早知道自己不是应清江这个金丹的对手,但是估摸着怎么着也能和之前的柳若一样,好歹能过个几招,少出去也好听一些。
杨峻正也结束了比赛,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上的血迹走了过来:“废物,我就知道你没一点用。”
原来这杨文宇也是凡间杨氏王朝的皇亲国戚,只是已经血缘疏远,父亲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了。因此进了修真界,杨文宇也低了杨峻一头,时时刻刻以杨峻马首是瞻。
杨文宇低着头不说话,杨峻也没多管,冷哼一声,悄悄地也走去寒不渡那里。
柳若,也就是之前应清江第一场对手的娃娃脸,踌躇了半晌还是凑了过来:“文宇,你别听你哥那么说……其实吧,我们都知道的,应清江他修无情道,性子本就古怪些,再加上辈分又比我们大那么多,自然随心所欲些,他肯定不会是看不起你,你看,我比你还差三分呢!依我看,他就是急着找灵寂洞的那个去了。”
杨文宇嗯了一声,慢慢收回剑,抬起头,又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
太虚剑修不但长得帅,心地一般也很不错。比如寒不渡这一场的对手小哥吧,当他看出来寒不渡明显不像攻击性人才时,反而放慢了剑速,只和寒不渡切磋起来,点到即止。寒不渡过了几招,感觉也差不多可以和二师叔交代了,便打算见好就收,认输吧!
他装模作样地变大了妙笔,笔头一挥,逼迫剑修出招,然后就可以——
“噔!”
一声重响,大家都惊愕地看着台上,剑修捂着发麻的虎口,自己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掉落的重剑,脖子上被妙笔架着,他输了。
寒不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怀疑地看看妙笔,不是,我的笔风,有这么牛逼吗?
应清江感到不对,皱了皱眉头,四下张望,刚好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
台上剑修虽然遗憾,但愿赌服输,只当是自己轻了敌,技不如人,抱拳后便下台了。
连输家都没提出质疑,寒不渡这个赢家,总不能跑过去颠巴巴地说,查查我吧,我怀疑不是我赢下来的。倒是显得装逼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惹人恨了。
于是,就这么着,寒不渡,一个狗都不如的倒数第一大废柴,居然就这么在小比里,顺利地混进了八强。
“灵寂洞的荣耀啊!”二师叔一脸欣慰。
就是喵师傅,也有与荣焉,大觉自己带徒弟本领不错。
“不是,你们就没一个人觉得好像不太对吗?你们看了吗?他的剑究竟是怎么……”寒不渡郁闷。
大家齐刷刷望天。
五师姑支支吾吾:“哎,那个,也怪不得我们,都是你四师叔,一口咬住了鹤长老新带回来的大白鹅的鹅腿……”
所以根本就没人来看我比赛是吗!
寒不渡仰天长啸。
应清江突然出声:“赢,就行了。”他看出了奇怪的地方,但是那又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自己跳了出来。
八强名单对战出了。寒不渡看着自己名字旁边的杨峻,有点懵:“这人,好像很是耳熟?”
“哎呀,你怎么啥也不记得!就是你水枪龇人家一脸的那个!”张奎五一拍大腿,他夜里特地从百炼阁赶过来,就是为了传递一个小道消息,“听说啊,我这纯属是听说,你这次和杨峻对打,是杨峻暗中操作,让他师父改的……”
我靠!寒不渡一拍大腿,悔恨无比,自己这个弱鸡给这厉害的小弟出什么头,惹仇家了吧?真是的,不要脸,放着应清江不打,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想来杨峻这人,多半想保留自己好成绩,不想提前八强之类遇到应清江打道回府,但是又想出出气,干脆暗箱操作,跟寒不渡先对上了。
寒不渡简直怀疑,自己稀里糊涂赢了剑修,就有杨峻在里头搞鬼。
真是奇怪,杨峻这人,怎么就那么坏呢,难道是阶级差异?在修真界,还搞封建王朝,他高高在上,其他都是贱民不得反抗他呢,违者斩立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