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爷急在这里啊。当然他吃到了小婴儿给他的定心丸。
迫害嗨嗨。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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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从陪床上猛的坐起来,他紧握着拳大口喘息,不住地干呕。
变相的时空穿越和过度被索取火焰让这世界第一杀手罕见地变得有些狼狈。
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踉跄着从陪床上翻下,跌跌撞撞地往旁边的观察室走去。
原来这八年……十年……他的小弟子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不,比这更甚,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他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主动的,心甘情愿的……
杀手来到沢田纲吉的病床边时已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他干脆蹲在了床边,双手小心地捂住对方那只撤下了蛋白液注射,只留了留置针和心电监护的手。
那手还是丑陋地水肿着,冰冷地像刚从数九寒冬的冰河里刚捞出来。
“蠢纲……”终于能够坐实了家庭教师这一头衔的杀手就像获得了一把心仪的好枪那般,反复珍重地摸索着青年的手背,“等你,会等你,永远……等你。别急……慢慢来,不催你。”
他的弟子,需要更多的休生养息,而不是为了他们的感受而再度压榨自己。
虽然这幅场景令Reborn心痛不已,但他情愿青年睡得久些……只要他活着。
他在那边,很开心,很放松。
原以为是小婴儿不得不将自己分成两极,抛弃了对那场死亡什么也不知道的青年,事实却是沢田纲吉早就为所有人都留好了退路。
和生路。
多么体贴。
杀手珍而重之地将小婴儿交给他的链子塞入青年肿得根本无法握紧的手中。
多么神奇。
青年似乎是有感觉的,他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封印着永不熄灭大空火焰的石头被他虚虚握在了手心。
不多久杀手就察觉到了在空间中留守的另一人也回来了。
“出来吧。”杀手眼前还是发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他让我捎上你,看不见你会着急。”
于是六道骸慢慢地浮现出身影。
他的脸色苍白了很多,他要对接弗兰,弗兰对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然后六道骸才能将两个精神世界拉近,就像一条船上有一个人试图逆着湍急的水流去够另一条船,并要使力拉住那条船,六道骸以一己之力将锚挂上了主世界的船,这才能够让杀手踏上前往另一条船上的窄路。
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快散架了,对面的六道骸虽然为了青年和小婴儿着想,将自己稳固在时空湍流中,但并不会主动出手帮助他们——青年是独一份的例外,那边的六道骸可不止需要维持全公寓的开放,还要帮助这互斥的两极能够同时稳定地安置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这么看,被另一个自己追着打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但六道骸也不准备说出他并没有打赢“自己”的事实。
毕竟对方在“招待”他时,还有余力和离开的杀手“打招呼”。
“你把他的花怎么了。”杀手冷冰冰地抬头,“没用的废物!哪一朵?去给他弄一朵一样的回来。”
这话说得就很不讲道理了。
枯萎的花朵怎么还能找到一样的呢?
哪怕在其盛放时将其剪下……也不复活着时的鲜嫩灵动了。
何况是被抽取能量,直接消散的,由精神能量具象化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