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是假了!
“只是皇阿玛找她吗?难不成,一个月不见了,你不想她吗?”风弦是玩得高兴了。胤祹无奈,是拉拉她道:“好了,皇阿玛找必然是有事了。你们先忙去吧,我们也要去看看额娘了。”适时的分开这明显有些尴尬的两对,各办各的事情去了。
一个向北一个要东,两个方面背对面行。离开假山的那一刻,乐殊真的有一种想扭头去看看胤祹,回望他一眼的冲动。可是良人在侧,自己是只能忍了。
只是她的神色虽淡,但并未躲得过胤祥的眼神,原来极其欢喜的眸子里平添了几层的暗忧。
老康叫两个人的目的很简单:“你不是很满意仓津,对不对?”问的自然是乐殊。听说她在蒙古离边时还是哭了个不成个样子。
乐殊是非常直接的点头了:“不满意。不是他的人品不好,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喜爱温恪。我一直不希望温恪的婚姻里完全是政治,人虽然是我和她共同挑的,可如今看来真的不是什么上上之选了。”虽然仓津已然够得上品之婿,但无情爱的生活还是令人难受的。自己之所以几番哭得不能自抑,也是在为温恪惋惜。
她的意思很直接,话说得更直接。胤祥有些担心父皇能否接受得了,可老康却一点气也没有生的模样,反而是一副同乐殊同样的神色。抑郁半天后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靠温恪自己来改善这一切了。皇家的公主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女儿,婚前可以培养的感情实在是极少,希望她在今后的日子里可以经营好这场婚姻,不负朕和你的一片心,也不负她的一生之意。”
话说得消极了点,可除了这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还有两位公主,也得如此吗?”乐殊问得有些不太情愿。悫靖今年也十七岁了,也该是成婚的时候了。她的命运也只能如此吗?
看她气嘟嘟的样子,康熙是这个好笑,不由得把她招在身边来坐在身侧是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朕这不是把你叫来商量了吗?”真是小孩子气。这边才说要和她商量,立马眼中就放出了灼灼的光芒:“真的吗?她的额驸也可以由我来挑吗?”
老康是看得头痛又好笑,抬眼看看自己的那个也一脸宠溺兼无奈的儿子,投降应承道:“可以由你来挑,不过朕要定几个条件。”
“可以可以,只要由我来挑。”这回自己一定要为悫靖挑一个合心的额驸才行。
“第一,朕这回要悫靖嫁一个汉人。汉臣也可,汉臣的儿子也可以。但必须是嫡出,不能是庶出,更不允许生母是什么下三籍的出身。”
下三籍?下三籍是什么?乐殊听不懂,抬头看胤祥,胤祥看看老康和她的坐姿实在不好自己插嘴。乐殊赶紧是坐到了炕桌的这边来。胤祥才上来在耳畔轻说道:“就是官奴娼妓艺人之类。”这下乐殊明白了。
看她清楚了后,老康是继续说下面的要求:“这人最好可以住在京城附近,朕再不想把女儿嫁得那么远了。”看一眼也不方便,更不要说以后逗逗外孙了。一家人总隔着千山万水,着实是难受的。
条件是只有两个,可如果执行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临走前,老康是让乐殊打开了夏至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记录本是交给了乐殊。里面满满记载的都是前年开始全国各地适合婚配的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亲贵男子,足有几百列之多。看着这册子,乐殊有点想哭,原来老康并不是无情人,为了给女儿们挑好的额驸,他固然掺杂了自己的政治意图,但何尝又不曾经千挑万选了呢?
离宫、坐车、回府。
青车之内,胤祥坐在乐殊的身边。坐在身边?没有搂也没有抱,而是那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不看乐殊。这个模样弄得乐殊是一阵的难受,半天不见他有所反应后,就是轻问道:“你怎么了?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自打婚后,他从未如此待过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才和胤祹见面,他心里有所反应吗?
知道她想了什么,胤祥是无奈的只好伸出双臂把她抱在了怀里,只是:“有一件事,一定要提前告诉你一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严肃的神情让乐殊心里是咯噔一下,难不成在自己离京的这段日子里,老康或者别的什么人又送给他女人了吗?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别过脸不想看胤祥。
这妮子又瞎想了!
不过她肯因为这个不高兴,胤祥倒是挺高兴的,刚才落寞的心情亦是恢复了不少,捏捏乐殊的小鼻子笑道:“醋罐子,吃醋了?”
乐殊不愿意理他,想起他屋子里那四个侍妾自己心里就来气。自己现在没空,有空的话一定查出来是哪个家伙送来的,肯定要他好看。可这会儿倒好,居然又有了!胤祥看她这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枯寂的小水井里又是冒出了幸福的泡泡,笑道:“不是女人啦,你少瞎想。你是皇阿玛的大红人,哪个敢惹你不痛快啊?”惹得她小姑奶奶一个不高兴,到皇上那边去告黑状,岂不亏大了?
“不是女人,那是什么啊?”前脚乐殊才问完,后脚就是反应过来了,看看胤祥讪道:“采忆生了?”差不多也该生的样子了。
胤祥是无奈一叹:“十一月十六日子时生的,一个男孩。皇阿玛赐名叫弘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生女儿和生儿子的感觉还是有差异的。想不到自己头一个‘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真是郁闷到家了。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乐殊是象拍只小狗似的拍拍胤祥的肩膀,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有些话题是不能扯的,尤其是这类绿帽子事件。虽然他承担了但却并不情愿,自己又帮不了他什么,能给的只有一个暖暖的拥抱。
于是,这一次的青车内,温暖怡心。
'92'冬猎记
冬猎记
采忆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固然自己最是清楚。但她比一般愚昧女人多聪明几分的在于,她知道自己如今处在了怎样的一个形势与环境中。
形势分析:她是皇上亲封的十三阿哥的侧福晋,就算她与太子有亲爱之缘,如今也子女双全了,但她终是不能够名正言顺的和他站在一起的。
环境分析:十三是知道这事的,所以他从不来自己的房间过夜。这点采忆并不害怕,太子告诉他十三欠了他诸多的恩惠,他会善待她的。可如果这事连乐殊一并知道的话,是不是就有点问题了呢?估且不说她会不会来收拾自己这个出墙的红杏,单指她与皇上亲密的程度就让采忆十分担心她会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让太子难作。所以无论如何,当前自己还要坚决保持低调兼恭顺的。不能惹怒十三,更不能招惹乐殊不痛快。毕竟自己是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也于是的,十三没有给这个头子召办满月酒,她连多余的一句话也不敢放。当然,聪明如她者也可以预料到外面的传言会是怎样的。人们只会说胤祥钟爱新福晋,怕惹她不高兴所以不给长子办满月。这事如果落在一个普通福晋的身上,不让人议论得沸沸扬扬才怪。只可惜这个人是乐殊,皇上的心尖。任是再多的人有诸多的绯议,也只能是背后墙根底下嚼嚼罢了。
一切绝不会扯到她的身上,至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
她的小算盘打得怎样响,胤祥不爱管,乐殊更犯不着管。事实上,入冬以来,两个人都是忙得不得了。年关将至诸事繁忙,刑部要总结一年的刑律案科忙得胤祥是不可开交。而乐殊要在三个月内给悫靖挑选出来一个称心的额驸,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而老康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要给本就忙得不得的臣子们出难题。
事实上,乐殊和灿落一行是十一月二十日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头上老康就决定要闪电的到承德去冬猎。汗!原因竟然是因为有臣子禀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