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等着你的水军攻破太乙观的大门吧!”三火流光钟悬浮在顶上,护持周身的元清微望着神力不断涌动,坚决不给自己动手空闲的云江君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没用的。”
说完,太乙拂尘一甩,护法神殿中飞出一枚石印,落入元清微的掌心。
看着那古朴的神印,云江君面色骤变:“云盖山山神神印?!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其凝练而出?”
“为什么不可能?”元清微嗤笑一声,代表云盖山权柄的神印上凝聚着的山神之力涌动,化作道道流光在虚空之中交错。
太乙灵境清微震动,而后云江君就是察觉到周围气息对自身的排斥。
这种排斥不是灵境本身的排斥,而是元清微通过神印,赋予云盖山排斥云江君神力带来的间接影响。
没想到元清微这么快就将山神权柄掌握的云江君面色十分阴暗,祂很清楚,自己要是继续被困在里面,必然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一咬牙,一圈又一圈的水光如涟漪般在云江君周围荡开,脑后神轮转动,氤氲成片。
愿力和水光结合,化作长河虚影,哗哗的水响声络绎不绝,宛如天河横挂直下,水浪滔天,对着元清微卷去。
“拼命了?”元清微笑了笑,后退半步,同时九霄金绶飞出,将落下的神力打碎,原本浩浩荡荡的长河顿时消散,然后伸手招来一柄小锤,轻轻抛出。
小锤之上,山神之力凝聚,化作一道流光对着云江君打去。
五行之中土克水,本就处在下风的云江君自然不回去硬接,身体化作一道水光消失不见。元清微也不在意,不断同其颤抖,其手中的九霄金绶上氤氲汇聚,逐渐衍生出出淡淡的水光。
“成了!”感受九霄金绶的变化元清微面色微喜,手掌一翻,九霄金绶飞起,层层宝光浮现,封锁虚空,紧接着,往下一落,金光垂下,定住云江君的身形。
“啪!”的一声,云江君的六阳之首顿时被九霄金绶敲碎,身体轰然化作道道水光,试图向着四面八方逃遁。
可惜的是,元清微手中的九霄金绶也不是凡俗之物。
虽然只是一件劣质的仿照物,可其中该有的法禁都已经布置完善,加上武道世界和主世界部分神职权柄的补充,只说玄妙和潜力,或许还是元清微手中这枚更胜一筹。
被镇压的云江君又怎么可能逃脱的了,随着一股玄妙不可测的吸力从九霄金绶上传出,云江君再次凝聚成型,顶上层层水光浮现,试图抵挡金印的吞噬。
“元清微,你真的打算杀了我不成?别忘了,我同样有着朝廷赐予的神位,是湶州镇压灵界的根基之一。你若是杀了我,不仅恶了朝廷,镇压灵界的封禁,因为我死亡后产生的动荡,以及后续灵界对于现世的影响,你想要怎么解决?”
云江君按照过去对元清微的理解,先是恐吓,而后服软道:“这次是我的错,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不仅可以给予足够多的补偿,还可以和你签订新的神约,侍奉太乙观为主。”
看着面色不变的元清微,以及上方没有丝毫停顿意思的金印的云江君总算是慌了,祂放低了自己的底线:“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作为你们太乙观的护法神……你要是还不满意,我作为你们护法神的属神也可以……”
“废话说完了?”看着惊慌失措的云江君,元清微目光暗了暗,回应一句后。就是加大对于九霄金绶的催动,一枚枚若隐若现的篆文在金印周围浮现,而后强大的吸力发出,云江君就是在惨叫一声吼,再次化作一道水光,被金印镇压其下,剥夺神力和权柄。
神力和愿力在九霄金绶的影响下,转化为精纯的能量,权柄和道则则是化作一道道玄妙的纹路凝聚在金印表面。
“咦?”水光散去,云江君刚才所在的地方还留着一道篆文,气息和元清微手中的山神印十分类似,正是朝廷给予云江君的册封——正八品云江水君之位。
这个朝廷给予的册封神位上凝聚着淡淡的赤红色光辉,并且还和冥冥之中的人道秩序相联系,抵抗着九霄金绶的镇压和摄取。甚至隐隐受到什么召唤,有逃遁离去的倾向,元清微赶忙招来清微宫之力,随着这一缕缕近乎于无的气息落下,篆文同外界的联系被隔绝。
得到最后一根稻草的九霄金绶光华大炽,瞬间将几枚篆文击碎,篆文化作丝丝缕缕赤色云气散开,又是迅速被金印吞噬,化作一道道神秘莫测的纹路。
同时,丝丝缕缕的气息在金印上方汇聚,凝聚成一节素色的绸缎出现在金印上方。
“这是?”元清微看了看手中多了一节绸缎的九霄金绶,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
苦笑一声,元清微立刻把九霄金绶扔到清微宫中,同时一狠心将自家宗门传承的从八品云盖山山神之位凝聚的神印一起送了进去。
清微宫中,没有元清微镇压的九霄金绶落下,轻而易举的碾碎了从八品云盖山山神之位凝聚而成的山神神印,原本素色的绸缎上顿时多了几笔淡红色的纹路。
“这下可是麻烦了!”感受清微宫中威能大涨的九霄金绶,元清微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压下心中苦涩,元清微调动九霄金绶之力,对着护法神殿又是一指,端坐其中的清微化身轰然炸开,无数携带九霄金绶气息的混乱神力流窜而出,震的灵境动荡。
同一时间,元清微咬牙断去九霄金绶同主世界的联系,整个湶州阴世同样出现些许波澜。
趁此机会,元清微赶忙调动法力镇压灵境动荡,无数流光通过太乙灵境为核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一点点平复阴世的波澜,端坐莲池前方的元清微形体一阵摇晃,阴神形象稀薄许多。
‘也不知道该说是赚大了,还是该说是亏死了!’望着几乎枯竭的莲池,元清微给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