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托着腮看着我,就像在看珍禽异兽。“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有没有杀本条丽子的动机呢?”
“那是因为……”我无言以对。
“要是没有动机,你就可以安心了;要是有,你就会怀疑我,是吗?”
“不是的,我没有怀疑你。”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无论我有没有动机,都和你无关,不是吗?”
这下我真的无话可说了。她说得没错。要是我相信她,她有没有杀人动机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我觉得很不舒服,想喝口啤酒,却发现酒杯已空了。
“再点一杯吗?”
“不,不用了。”我低下头。
“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秋叶说道,“本条丽子成为父亲的情人是在我父母分居后,这千真万确。”
我抬起头。“你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秋叶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实话,我可以保证我父母的关系破裂时,父亲和本条之间还没有特殊关系。那时他们还只是雇主和秘书。
我不禁纳闷她为什么可以如此肯定。她父亲和本条之间的事难道不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吗?但我没问出口。
“你怎么肴这个案子?”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觉得凶手会是谁?还是说,这是盗窃杀人?”
秋叶歪着头,拢了拢头发。“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和钉宫真纪子谈过吗?那她一定告诉你盗窃杀人的可能性很低了吧。”
“她关于这个部分的说明相当有说服力。”
“你一碰上有逻辑的推理就没辙呢。但我觉得,要是无论什么都用逻辑去推理说明,这个世界就太没意思了。总而言之,再过两个多星期,这件事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你以前也说过,到了三月三十一日那天,你会跟我多说一些。你没有改变主意吧?”
她略一犹豫,“嗯”了一声。
“那么在那天前我就什么都不想了。”这话也是我说给自己听的,“我还有很多必须想的事情呢。”
“你是说白色情人节吗?”
“算是吧。”
“星期六要是个晴天就好了。”秋叶说,“那天也就只有天气还好。”
“那天?”
“十五年前的三月三十一日。那是个大晴天,所以我开着窗户吹单簧管。要是我没吹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这么一问,秋叶露出忽然回过神来般的表情。“这个我到时也会说的。你还是先考虑星期六的事吧。还有,有一点我得说明,我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顾忌什么?”
“你的家庭。你想办法处理好家里的事。我现在认为你是我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