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安静的坐在三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窗也是开着的,春天已经来了,但风还是冷的,窗帘被绑在暖气一端,在风的作用下,想飞又被自己的尾巴牢牢的束缚。
一位女生在会议室清扫,我到的时候她还在前面,不一会儿已经收尾了。
她看到我带着拐,给我倒出一个凳子,那是她刚刚整理出来摆放整齐的劳动成果。
没想到,年纪轻轻地我竟然可以享受到与校领导一样的待遇,心想,按理说领导开会不还得有个矿泉水,我这没有矿泉水,说明还是有差异的。
正想着,那位女生便就递来一瓶农夫山泉。
我向她说了句:谢谢。
她没有言语,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她的眼睛很好看,忽闪忽闪的,几缕发丝粘在额头的汗珠里,也许是与异性接触也许是刚刚的劳作,脸红扑扑的,很是动人。
看着她从头忙到尾,收拾完桌上桌内和桌下的垃圾,将椅子全部摆在桌子下,又把桌子和地面清扫拖完,最后把窗户关上,站在讲台上验收着整体的效果,感觉应该还不错,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
我问她:“你是谭站长?”
她笑了笑,第一次言语,声音很好听,“才不是,你觉得哪个站长能打扫会议室?”
我想了想,也是,哪有领导亲自打扫卫生的,而且确实和电话里的声音不一样,这个声音甜美,那个声音更坚定霸气,于是战术性喝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是彭同学吧,你再等一会儿,估计马上就来了”,说完抱着羽绒服走了出去,出去时还把门略微关了一些。
会议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四周打量着,白色的穹顶,这么大的会议室就剩下我一个人,有点空旷,周末的教学楼没有往日的嘈杂,会议室隔音效果也确实不错。
扫到讲台的白板,我觉得这是我的失误,因为我的到来,而让她忽略了小白板上的内容。估计这没有擦拭的内容会让她的清扫不合格,于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瘸一拐的上了讲台,用湿巾将上面的黑字擦得干干净净。
待我再回到座位,感觉心情轻松极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泯了一口水,门滋呀呀的打开。
我冲着门口,抬起头一眼就望见进来的人,一位单马尾干练的女生。
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羽绒裤是白色的,鞋子也是白色的,手套是白色的,只有围巾是粉色的。
她款款走到会议桌我对面的位置,拉出两个椅子,一个上面堆着围巾手套,羽绒服也脱下来叠放在那里,里面是件黑色的紧身绒衣,里面的山峰高高的耸立在我的面前,她仰起头,双手拢一下头发重新束在头绳里,然后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边坐边浅笑道:“彭学长早啊,我是记者站的谭洋洋,我们早就见过面了,也算半个熟人了吧”。
我还沉醉在危峰的炫目里,被这么一嗓子赶紧将眼神上移盯着她的脸上,她长得并不好看,眼睛狭小,眼间距有点大,鼻子有点扁平,嘴型也一般,脸上没有化妆,也也许花了只是我没看出来,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让人感到没那么讨厌。
“哦,谭站长,你好,我是彭任晓,你笔下的身残志坚小儿麻痹”,我的语气略带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