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幕,陈依依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回自己的小窝。
挪,真的是挪,一步一步,每一个台阶都似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终于挪进了家门。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公寓,简到只有一扇窗户,一张床,衣服胡乱的堆在一个箱子里,鞋子更是摆满了地板。
摔下高跟鞋,落下窗帘,外面是自然璀璨星空,沐浴着城市喧嚣车辆,或是乡下依稀灯光,关于这些陈导都不在意,卸下一天以来戴着的各种身份面具,窝在柔软的床上,这才是最舒适,最肆意的喜欢的感觉。
床头头貌似随意,其实很刻意的摆着褪色的照片和密密麻麻地字迹,帘幔下的情话依旧那么清晰。
内心再强大,也终究是个女人。
陈依依来自上海,城市很大城市很富,但不是城市中的每个人都富有,她来自上海一个偏远的农村,农村并非全都穷困不堪,但陈依依家确实家徒四壁。
父亲早年打工从二十多米的高脚楼上掉下来,大头朝下。
母亲为讨公道游走四方,最后音信全无,后来陈依依听人说妈妈上访时被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拉走了,也有的说,在其他的某个地方看见过母亲和别人的男人结婚生子,无论哪种最后的结局都是渺无音讯。
从小到大,陈依依早已习惯了孤独的在各种各样的言论和目光中走过,和同在乡下的奶奶一起。
天下的农村都是一样,不会因为傍着一个大城市而缩小贫苦差距,反而差距会越来越大。
渐渐地农村年轻人开始去城市打工,看到了世界的繁华,即便过得不是很好也不愿意回来,而没出去的又被出去的人嘴中的花花世界所吸引,出去了也就再没回来。
偌大的村落,慢慢地慢慢地成为只剩下老人独守的空城。
爷爷奶奶上了岁数,干不了重活,陈依依很小便承担起了家的做饭,放牛,割草,拔草的工作。
一年秋天,爷爷奶奶去地里打理小菜,剩下六岁的陈依依在家中玩耍,邻居的二伯过来看见大人不在,给年幼无知又毫无戒备的陈依依一块糖,之后拔下她的小裤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爷爷奶奶回来后,陈依依不明就里正在地上玩耍,一摊血迹引起了老人的注意。
事情并不复杂,目标也很明确,发生这样的事,爷爷奶奶自然很愤怒,直接到邻居家讨说法。
二伯媳妇知道后不责怪二伯,反而将这一切的错推托在两位老人照看不好,和陈依依看着年龄小但从小就知道勾搭男人,真是个小狐狸精。
听她这么说话啊,气的陈依依的爷爷拎着镰刀要削了他们,二伯的媳妇看这苗头,赶紧服软转头说二伯:“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真该千刀万剐”,但马上话锋一转对陈依依的爷爷奶奶说:“这女孩子家家的,要是传出去,以后可就找不到婆家喽”。。。
一想到陈依依的未来,二老也就忍气吞声。
一番讨价还价后,带回了两只鸡和一筐鸡蛋。。。
很快陈依依被送到了城市里的二大爷家,二大爷是城市拆迁办的领导,拆迁办级别不高,但是油水很大,家境殷实。
二大爷很早就结婚,但一直没有孩子,对陈依依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小公主一般,出入俨然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依依的学习非常的好,人长得也漂亮标致,追依依的人开始蜂拥,可是陈依依那些儿少时不懂的事情,渐渐地也全都明白了,童年的创伤使她开始封闭自己,从来不对外人打开心扉。
直到高中,一个男孩的出现,使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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