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阳光很安静,枝桠上的水滴安静,天桥上的裙摆亦是波澜不惊。
不会倒转的大钟滴答滴答,走廊上不知何人系的风铃时而随风轻轻叮当作响。
广播放着:“我为祖国献石油…”
不知道是声源是喇叭还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声音断断续续咝咝啦啦。
女生寝室前,一排的蕾丝花边短裤,辉映着午后斜阳的余光。
班主任曾说:没翘过课,没谈过恋爱,就不算度过一个完整的高中。
相比之下,我的高中很不完整,虽然逃过寝但从来没翘过课,学习一塌糊涂游戏玩得也不咋地,竟然还没女朋友,如果此时未来的我遇到现在的我,问我这三年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我好像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高中分班的时候,我是想学文科的,虽然文科也不是怎么好,但还有一丝自信我的背诵还尚可。
然而父母只是像似不经意间的在我听得到的地方小声唠叨—“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句轻语在我选择的关键时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他们愿报了理科,其实这种选择也并没有委屈自己,毕竟学理的女生也不少,而且长得也都很好看,我们在文理分班之后一直在同一个班级待着,而且一待就是三年,要是说一个女生不认识也着实不太可能。
然认识并不代表熟悉,熟悉并不说明就是朋友,就算是朋友也未必能发展成男女朋友。
比如彪子,与他熟悉的女生实在太多了,奈何人家不好这一口。
再如刘可,他认识的女生简直是上下三届老少通吃,不也依然单身。
大浪淘沙依旧单身,大抵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人渣,人品差,追了无数,没一个他爱的,也没有一个爱他的,失去了爱的能力。
还有一种是懦夫,爱了无数,却没一个是敢追的,失去了爱的勇气。
那我是属于哪一种呢?
小可说:“你就是又穷又丑脾气又大根本没人要的那种类型。”
听得我气个半死,整个人都不好了。
像公主一样的生活不一定意味着会有王子会看上你,听话故事告诉我们,王子喜欢灰姑娘,灰姑娘喜欢穷小子,穷小子爱富家千金。
王子不等于穷小子,灰姑娘不等于富家千金,这完全是一个杂乱的关系,除非王子抛弃有关王子的一切,或穷小子抛弃了自己想当凤凰男的梦想。
也许我是那种-273。15°物理学上的绝对零度的人。
本身就是最低了,看任何一个人都需要仰望,没有再往下的可能了。
这些年来女生有一起吃过饭的,有一起游玩过的,有一起做过弊的,而且还有一起过夜的,当然我说的过夜是在网吧一起包宿。
但我是单身这是事实,孤独曾让我好长一段时间尝试爱上窗沿上的那只鸽子。
那段时间,窗边总有一只鸽子,咕咕咕咕咕的叫来叫去,我就每天都隔着玻璃注视着她,记录下她的羽毛与喙的颜色、眼角与爪的斑纹,无法自拔于她的美丽,而一周后发现其实她们并不是同一只,我为自己的花心而羞愧许久。
好看的朋友有,好看的女性朋友思前想后貌似没有,我倒是想与漂亮的小姑娘接触,但都被她凶悍的男朋友拒之千里。
不过,在即将毕业时,我也有了属于自己拒别人千里之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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