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纳闷,一向顺风顺水的自己,为何到了这个学校便变得举步维艰,原来是我遇到了小可。
话说,再完美的学校都有属于学生的秘密通道,高二时的我们早已熟悉了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溜出戒备森严的寄宿学校,而不被保安、门卫、摄像头发现。
这个秘密途径就毁在了我和小可手里。
原因很简单,过程也不复杂,那天我和小可突然没了状态,什么也学不进去。
“学不进去就别学”,这是小可给我的箴言。
首先我们寻求正常途径,向老师请假,但这得需要个正当理由,我想到了装病。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前辈的光辉形象:寝室二哥,隔壁大挫,还有军哥。
寝室二哥想出去,于是装病发烧,正常人温度怎么能发烧呢?
二哥的策略是趁着大夫出去取药,掏出火机烤温度计让温度升高,结果“嘭”的一声,玻璃碎片扎眼睛里了,真正大休一场。
大挫很挫,体质的问题,吃羊肉就过敏,每次吃羊肉都会跑肚拉稀浑身起红点还伴随呼吸困难,哪个医生看到这架势敢阻拦啊。
所以大挫想出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自己过敏,那天大挫想出去了,便在食堂就点了一个羊肉串,结果吃完没反应,又点一串还是没反应,于是要了二十多串还是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
花了钱还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也只能自认倒霉,选择最危险的方式出行——跳墙,结果角度没调整好,把腿摔折了。
事后他一个劲的说:不良商贩,假羊肉卷坑爹啊。
军哥就不必多说了,传奇人物,别人上学时偶尔包宿,他则是包宿时而上学。
学校对其监管加强,想出去包宿一般的方式都不起作用,军哥就在寝室搞自残,结果割深了血流不止,刚出去包扎,就接到学校通知当地发生人畜共患的“布病”,全市统一安排放假,这一刀算是白割了。
而我就很自然,捂着肚子就说疼,和大夫说:“肚子一直疼跟岔气似的看看怎么回事”。
校医说:“你到底哪面疼,看你进来一会捂左面一会捂右面的。”
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两面都疼。”
万杀的小可坏笑着:“可能是腰子坏了吧。”
校医是四五十多岁的阿姨,像审贪污腐败抢劫强奸杀人烹尸犯一样严肃认真,我也极其配合侃侃而谈。
最后的结论是,我右侧疼是急性阑尾炎,左侧疼是肾炎。
“赶紧料理后事吧”,看不出她是认真还是调侃,满脸严肃。
我和小可就这样混得了一个外出的机会。
人贱则无敌,寝室二哥听说我俩有假条,说什么也想出去,称要不带着就举报我们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