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心中一颤抖,这个不争气的男人,这次回来后,真是长进不少。她早想劝着母亲别再管事。可是文氏的性格那么强,她哪敢开这口。此时沛丰说的正中下怀。面上却****目一转,娇倩地把着母亲的胳膊,莺声道:“母亲身子不是很好的吗?”
沛丰剜她一眼,这女人真是比母亲的亲闺女还亲。
文氏已经嗅出沛丰的味道。这是她遗传给儿的味道,心中没有生气,反而更欣慰,如是沛丰将来能象她这般能干,她死也瞑目了。只是把家交给沛丰当,将来沛华必然要吃亏,所以一时间她不愿交出主事权。笑道:“丰儿,你回家没几天。好好休息一阵,然后得理理家中的事了。待再过一年半载的。你对家中诸事熟悉了,我便退位让贤,享我的清福去。”
母亲不想立即交出当家权,毕竟她没有准备好,而且在交出当家权前,她肯定要备一大笔私房才会甘心撒手的。
沛丰又倒了一杯茶。喝两口。心中终是不忍过强地对母亲。
“母亲,孩儿谨听母亲教诲,这就回去歇息,歇两天,便开始过问家业。”
沛丰不只比原来成熟了,还更沉稳,表现得仍是从前那般对母命惟命是从。
文氏很久没这样高兴,笑颜如花,挥挥手,“你们俩都回房去吧。”
汪氏觉得运气来了,婆母有让贤的意思,谷沛丰在她眼里只是个马屎面上光,没有真本事的公子爷,所以文氏把家交给沛丰的那天,便是她大权在握的时候。
“沛丰,把赏银搬到我们的小库去吧。”
汪氏跟着沛丰回到屋里,不想沛丰冷冷地把她往外一推,“你回你的大套房去,别来烦我。”
文氏搬到北院去后,汪氏便住了原来文氏住的大屋子,沛丰自然住了原来父亲住的屋子。
汪氏脸色一变,这爷们吃了豹子胆呢?转念一想,莫不是大哥倒台,他便嫌起她来了?汪家虽没人当官了,可是汪家的财势,绝不比谷家长房小。
“你个无情的男人。”汪氏哪里咽得下这样的气,脸色煞白地指着他骂。
沛丰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不理会她。
“谷沛丰!”汪氏跺一下足,在门外使力拍几下门,却是无可奈何。
“母亲。”明强和笙儿从春祥院跑出来。
“强儿,笙儿,快让你爹开门。”汪氏如遇救星。
“父亲,把门开开,笙儿要看赏银。”笙儿的小拳头把门擂得作响。
沛丰在屋里被他们闹晕了头,恨恨地扔出一句话:“都不是省油的灯。非要闹腾死我,你们才能安心?”
明强看苗头不对,连忙拉开妹妹,看一眼母亲,“我们去北院看看祖母。”便拉着妹妹走了。
汪氏一怔,怎么孩子们都分生了一般?回来这两天,孩子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气得在屋外泼得更凶,把门都快喝烂了,沛丰就是不理她。旁边的下人们哪见过这阵势?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闹,这可是头次。都低着头跑开,不敢吱声。
没一会明强把祖母请来了。文氏在中庭站了一会,才走到正房走廊上,轻声道:“玉凤。何苦呢?”
“母亲。”汪氏扑到文氏怀里哭起来。
“都跟我去北院坐会吧。”
文氏出奇的平静,带着媳妇和孙儿们离开东院。
沛丰在屋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母亲将汪氏一带走,他看看那一箱白银,嘴角咧开一个笑,“我是男人。从今后家里得我说了算!”
却说薜洪志和谷柏新离开巡城后,过几天沛林的病慢慢好起来。
寻家按太皇太后的意思,准备着腊月十二寻香的十五岁生日,太皇太后有心将生日酒同时办成圆房酒。
因太皇太后住在寻园,这场酒宴没有请外人。
可是林家夫妇知道腊月十二寻香满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