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有关她的事沾多了会倒霉。
谷庭仪花了十多天处理家务,在家又安闲了几日以避文氏耳目。心里十分担忧寻香和沛林人生地不熟地在巡城。和莫氏商量好,决定明天出门上巡城。
谁想到傍晚时,天儿退凉了,老两口从屋里出来,想去西面的花园走一走,屋外两个粗壮的黑衣院丁拦在门口,一个道:“老太爷,老夫人,屋外热,大太太吩咐了,怕你们在屋外中暑,所以请你们呆在屋里吧。”
谷庭仪和莫氏天天早上吃水参子,这些天精神越来越好,只觉牙齿更利,眼睛更亮,一看是院丁赵二、赵三两兄弟,他两人有些身手,是谷园力气最大的院丁,一直在大门处当差,以应付急事,此时却守在北院上房外,谷庭仪声音宏亮地喝道,“你们造反了?”
赵二把他们往屋里一推,赵三把上房门一关,两位老人差点摔倒在地上,谷庭仪气得在屋里大叫,“你们想杀了我们吗?”
赵二在外高声道,“小的只是负责在这里守护二位老主子。”
反了!谷庭仪气得一跺脚,莫氏大叫,“月鹃,周妈妈。”
月鹃下在厨房做汤,周妈妈趁主子睡觉时,不知去了哪里。有个小丫头正往上房来送水,见状吓得跑回厨房叫月鹃,“不好了。赵二赵三两兄弟把北院上房的门给关起来了。”
“你给我看着南瓜汤,我去看看。”
月鹃双手在衣襟上裹了裹,飞快跑到上房,果然见赵二赵三两兄弟站在门口,先前他俩个在北院里走来逛去,月鹃问他们怎么到这来了,赵二说他们这个月起负责巡逻,她没在意,原来却是来干坏事的。
月鹃跑上去,指着他们喝问,“你们这是干什么?”说着双手去推门,赵二一只手钳着她的手腕,带到一边,低声道:“请你不要进去打搅二位老主人的休息。”
“你们这是监禁?这不是犯法吗?”月鹃脸色一白,文氏胆子好大!
赵三看一眼月鹃,扬扬眉,不出声,他两兄弟早是文氏那边的人。反正他们只是不让两个老东西出来,别的又不做什么的。
赵二轻咳一声,“若是厨房饭好了,你就送进去吧。你要进去伺候他们也可以,总之二位老主子只能在屋里静养。外面实在太热,出来容易中暑。”
月鹃吸口冷气,“我要进去给老太爷和老夫人换茶。”
赵二打开一道门缝,放了月鹃进去,然后又关上门。
事情一发,莫氏想要骂赵二赵三两兄弟,谷庭仪拉着莫氏进了屋里,劝她蓄着精神再打主意。
谷庭仪再冷静,再隐忍家丑,坐在里屋,再忍不住落下两行凄凉的泪水,“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一身受人尊敬,老了却落得如此田地。儿媳妇要分家,我依了,要赶沛林出去,我也依了,如今竟然囚禁起我们来了。”
莫氏眉间皱出几道深壑,女人遇事是惊慌的,但某些时候又是比男人更冷静的。她拍几下心口,又揉几下,叹道:“不知华儿知不知道家里的事。原来听你讲早年办的案子,光怪陆离的,只要是涉及钱财,什么怪事的都有,原来我还觉得人家不可思议,现在落到自身上,这才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养儿养孙,都养了些什么人?千怪万怪,怪我把家里丢下得太早。”
“老太爷,老夫人。”月鹃哭着跑进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们?”
“乖乖,你还能进来?”莫氏看到月鹃,喜出望外。
“他们说我可以进来送茶送水送饭,就是你们得养在屋里。”月鹃气愤地拉着莫氏的手。
谷庭仪抹抹眼角的泪,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哑地道,“恐怕你都出不了谷园的。周妈妈呢?”
“半下午她洗衣房洗衣服去了,后来我去厨房了,就一直没看到她。”月鹃背上一麻,“周妈妈会不会有事?”
“你等会出去找找她看。另外,我和你说……”莫氏拉过月鹃把嘴附在她耳边小声吩咐。
月鹃眼角湿湿地,抽泣着直点头。
仓家搬走五日后,寻香和沛林带着下人搬进了仓家,这边的屋子不用修缮,而且几乎每间屋里都有现成的家俱。
庄门上高高地挂了块一新扁,“寻庄”。
重生以来,不过一个多月,寻香经历得太多,尤其卖珠子的事,令她成熟许多。她不只要治好沛林,还想再兴寻家,所以便特地做了一块黑底绿字的扁额挂上,以铭示自己,任重道远,绝不枉活今生。
两处宅子都起了名字,原来的宅子也挂了扁额“西居”,意指寻家产业靠西的屋子。仓家的前堂挂“庆善堂”,膳房挂上“黍香”,外院的一溜客房前面两角种有云松,称为“云客居”,下房头上的廊柱上挂着“和贵”。内院的四座屋子,东北角主人宅称为“逸安”,西北角书房命名“墨远”,东南角的次主宅称为“怡和”,西南角的大库房挂着“开源节流”。这些名字的来由大多出自寻家老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地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