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逢时到底还是信守承诺,没真的碰她,就算欲望支得老高,也生生忍了下去。
在床上同许诗凡闹了会儿,便起身去浴室自己解决。
等他出来时,许诗凡已经疲倦地睡去,他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身子,掀开被子上床,并没有完全躺下去,而是独坐在床头,默默把玩许诗凡的头发,绕在指尖轻轻抚弄,慢慢缠绕。
她睡得很熟,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光,郑逢时又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在她鲜嫩湿润的唇上轻啄起来,许是不自知中加重了力道,许诗凡悠悠转醒,迷糊中呢喃了一句,“别闹。”
她下意识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郑逢时默得片刻,不觉失笑,躺下去从后面拥她入怀,竟真的什么也不做了,只是抱着她入睡。
彼时也是深夜,江边别墅内,一男子附身贴耳站在书桌对面,看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而对面坐着的男人,面色虽沉静如水,却正是这般模样,才真真叫人不寒而栗。
一片死寂之下,男人终于硬着头皮,勉强开口:“江先生,这次……真的不能怪我们,明明paul先生那边都打点好了,谁知道,郑逢时竟然有本事能说动更大的资本。”
江忘俊面微沉,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把玩手中那支钢笔。
对面的人以为他是为今天损失的几个亿而痛心,一点也不知晓,江忘心里真正恼怒的,是郑逢时搂着许诗凡看向他的那个眼神,妥妥的上位者姿态。
一晚上了,竟滞留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惹人生厌。
男人拘着手等候发落,默得良久,江忘冷冷瞥他一眼,“下去吧!”
那人闻言一愣,似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样,连连点头哈腰道谢,赶忙退出书房,生怕晚了一步,里面坐着的人会反悔。
江忘一人在屋内坐着,过不一会儿,终是横下心来,拿起电话打通医院内线。
蒋玲奈自那天从唐家出来后,一连几日都没出过门,还是袁秀清打去电话邀她看画展,她才有点子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挑了身颇显文艺又不失名媛风的套裙上身,
等见面时,果真很合袁秀清的品味。
不过,既是蒋玲奈有心讨好,袁秀清又怎会不知,只道是二人各怀心思,不相互戳破罢了。
两人相互挽着手臂,穿梭于各名家大作间,时不时会在某一幅画前驻足观赏,蒋玲奈因提前做过功课,点评起来不仅不显生硬,反而游刃有余,从画面内容到视觉效果,以及意义与影响,都有一番独到见解。
不禁引得周围人连连称赞,其中不乏有袁秀清的几名旧友,看着蒋玲奈眼熟,下意识问,“秀清,这位是……”
蒋玲奈本想自报家门,却不想,一旁的袁秀清先她一步,笑着同那几位贵太太交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一铭的女朋友,蒋玲奈。”
蒋玲奈怔怔看她片刻,神色忽地变得窃喜起来,大方向对面几人问好。
江州只有一个蒋玲奈,几位贵太听后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到一处去,想来也对,陆家一时失势,但不会一世失势,就凭袁秀清那个要强的性子,普通女人还真就入不了她的眼。
蒋玲奈于她的儿子,真不失为一个上乘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