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多少人?”
“大概十个左右。”
“你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侍卫都没有吗?”
“大概是被迷晕了,都倒在地上睡着了,他们给我们套了头套,又是三更半夜的根本没人发现。”
“是从正门走的吗?”
“不是,是另一条通道。”
“另一条?”众人大吃一惊,这天牢竟然还有密道?!
“带我们过去看看。”
苏年紧紧跟在苏典后面,跟着那个瘦小个他们的路越走越窄,周围有人掌着夜明珠,亮堂了几分,郑秦说:“当真有另一条路?你可别耍诈!”
“大人,事到如今我怎么再敢骗您,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瘦小个叹着气说。
不一会众人走到一处破损的墙角处,几个士兵去照亮了几分,看到几十块砖头松垮地摆在一起,胡乱不堪,像是临时打通的,苏典立刻说:“把这些砖头移开。”
五六个士兵手脚利索地开始移砖,每掰开一个就透出一分光明,众人的心都被狠狠揪在一起,郑秦回想着刚刚走过的路这么七扭八拐的,竟然能在天牢里挖出如此隐蔽的密道,肯定是个久居天牢的人并且对天牢的构造还十分熟悉,这案子真是越想越有很多可疑的点,越想越让人惶恐不堪。
郑秦又问他:“你们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瘦小个点点头,这是士兵们也把砖头全部移开了,外面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像是打通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洞的大小刚好够一个人钻出去,外面是一片荒野,天牢的围墙坚固不可摧,能把天牢打穿个洞这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苏年说:“此案不单单是想要我命那么简单,敢破坏国家财物已经上升到了谋逆,背后之人权力肯定滔天,而且是和皇帝有紧密关联的,行事如此明目张胆肯定有撑腰的人。”
“公主此言有理,殿下,案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加快速度找到幕后主使,这完全是在赤裸裸的挑衅!事关我东梁的安危,要不然作案者可能会再有可乘之机!”郑秦说。
“真是岂有此理!私设密道!劫狱天牢!此人真的是罪不可赦!”苏典咬牙切齿地说。
他又看着那个瘦小个说:“那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令牌之类的标记,他们还说过什么话!”
“我们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我迷迷糊糊听着好像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王……”瘦小个努力回想着,苏典有种不祥的预感,瘦小个又说:“我想不起来叫什么王了,就听到有什么王然后打通关系就没有了。”
“王的前面还有字吗?还是说姓王?”苏典小心地问。苏年看了看他的表情心想:会不会是皇宫里的人干的,她也捏了一把汗。
“不是姓王,就是前面还有两个字但没听清是什么。”苏典脸色发白,他怎么也没想到牵扯到的人竟然会……当今皇宫被封了王的只有苏兼,他紧紧握住剑柄,额头直冒汗,苏年走近他问:“二哥,你怎么了?”
“二殿下,这……”郑秦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一听到王他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苏年看两人的神情肯定没错了,要么就是袁氏的人要么就是皇宫里某一个比袁氏还要有权力的人,一瞬间天牢里寂静无比,苏典回头看了看刚刚来的路,这一路走来,有多少人踏进了深渊。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们几个把这里看住了,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是!”
他问在天牢执勤的一个士兵说:“张征那天是应该站岗的吗?”
“对,殿下,这事说来也怪,张征本来在出事三天前就可以轮完班休息了,结果他硬是站了三天岗,还说是最近有些不太平了让我们小心,结果当晚就出事了,我们醒来以后才发现被迷晕了,人也被劫走了。”
苏典大脑一片空白,他是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这几天让他看着案发现场是不是也……他连忙说:“我们赶快回去!听我命令!抓捕张征!”
清安王府,苏兼坐在树下品着茶,翩翩如玉,俊朗无双,对面的袁兰清欣赏的看着他还不忘感谢道:“此番计划多亏有清安王相助,要不然我们也没有那么顺利,老臣多谢!”
“袁国公不必客气,毕竟我们立场相同,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你又是母后的哥哥也是我舅舅,何须说两家话。”苏兼清朗的声音让人听着如沐春风。袁国公大笑着:“哈哈哈!还是我的侄儿会讲话!”
苏兼微微笑着:“舅舅神机妙算,能想到这招灭了云氏最后的希望,侄儿佩服!”
“哼!那野丫头真以为自己能搅弄风云了?”袁兰清一脸的轻蔑“云氏曾经被我狠狠地踩在脚下,一个反抗的都没有,如今她一个人还想干出点大事来,真是愚蠢至极,还不如就待在那山里,这一回来命都保不住了。她不回来不就没这事了吗?可偏偏要回来还要为云锋那个老东西伸冤,真是三岁的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舅舅说的是,她这么急着复仇这劫狱制造暴乱与她可是正匹配,奈何二弟到现在都看不清事实,还护着她难怪成不了大事。”苏兼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弟弟。
“还是你跟我比较亲近,每每见了这典儿啊,都是君与臣的尊卑,丝毫没有亲人的亲近哪像你我这样快活啊,这连王都封不上,多年来还只是个将军,这样的人怎么能执政天下。”袁兰清喝了一口茶说。
“舅舅莫要见怪,二弟愚钝,也不要太难为他。”
“好好好,我啊,这几天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很快啊,这东梁就是我们的了!”
清安王府,阴谋聚起,道貌岸然,一场看不到头的灾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