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拖了近两炷香的时间,才咽了气。
如此,那些刚升起小心思的人,顿时如丧考妣。
来问罪的官员,问什么他们答什么,甚至有些性急的,扯过刀笔吏的纸笔,自己便奋笔疾书起来。
闻人卓捋了捋唐与微额发,又给人喂了一杯温水。
问她:&ldo;可还好?若有哪里不适,可莫要瞒我。&rdo;
当初她以&ldo;法术&rdo;另闻人轼悬尸数个时辰,他便知道此事对她亦是消耗极大,本不想她再动用此法。
可偏偏他手下新官上任,很多方面斗不过那些老油子。
虽然,要将他们一一定罪也只是时间上的事,但显然唐与微是不想他再因此劳心劳力,不如她的法子,快刀斩乱麻。
而且,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将逆党一事处理干净首尾,才能让他更加快速而稳固的掌握朝堂。
拖的越久,政令难以实施,受苦更多的,其实都是百姓。
‐‐其实逆党的首要头领们,都已尽数处斩,有何其余罪名,也不必那般细查。
毕竟谋逆作乱就是抄家诛九族的重罪。
但到底还有其余的人,他们只是从犯,甚至有些也仅仅是受到了牵连。
闻人卓不想乱杀无辜,唐与微也不想那些无辜妇孺颠沛流离。
但要想查的细致,就是一个庞大的工作量,自然没有那些人自主交代,来的省时省力。
所以唐与微又去天牢之中走了一趟。
此刻又是脸色微白,躺在闻人卓的怀中,享受他的关怀。
若没她的这一遭,闻人卓哪有空陪她休息?
这么一想,唐与微反倒美滋滋。
男人忙事业是好事儿,但是忙到夜不归寝,就不行了。
&ldo;微微。&rdo;
原本还在摆弄闻人卓细长手指的唐与微,忽然被他这正经的声音弄懵,抬眼望他,只见他满目情愫,险些要将她溺毙。
怎,怎忽然这么深情款款?
大晚上的干嘛要搞这一出。
&ldo;此生得你,三生有幸,永无烦忧。&rdo;
&ldo;干,干嘛忽然说这些。&rdo;唐与微眸光微转,有些不好意思。
却又不忍错过闻人卓此刻眼神,转开的视线眨眼又对了回去。
不自觉地,又将手放在了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每一次的跳动。